急忙回到武馆,桓行之的紧张几乎写在脸上。
他都来不及和几个求学者打招呼,连忙打开内院的大门,进门后便紧紧关上。
他往大堂处快步跑去,一踏入大堂,他便见到师傅正端坐在主座上。
“怎么了快风,那么匆忙。”
师傅不为桓行之的急促行为所动,他一边慢慢地沏着茶,三杯茶杯环住,绕圈倾泻了三杯。
茶香四溢,香气直往桓行之鼻子里游,不急不缓,就这样将桓行之的焦虑融化在这茶蕴中,淡淡化开。
他的呼吸渐渐放缓,心神定了下来。
“师傅,是我心乱了。”
他只觉羞愧难当,多年的养气功夫都不知丢哪了。
“我们武馆的《龙虎功》,其心法是重点,你习武多年,怎么连这个都能忘。”师傅吐气吹了杯中的茶,缓缓说道。
“师傅,实在是事情不小,形势不善,让我心慌无比。”
“先来喝杯茶吧,快风,慢慢说。太急促的话,很多东西都说不好。”他向着自家徒儿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说。
桓行之坐在茶桌边。他们这边是在淮水南侧,因此大堂的位置是围着一张茶桌分布的。
他当然没有喝茶的想法,他表明自己的意思,然后认真的朝师傅讲述他的所见所闻。
桓行之将他的所思所想也一一道来,而整个见闻他没有添加什么,也没有夸大什么,因为他知道师傅比他更知道深渊教的危害。
师傅听完,放下茶杯,他叹了口气。
“看来连官府都没什么办法了。”
在师傅的讲述中,桓行之才知道师傅早就知道这件事,他叫他们在这几天选出下一任馆主也是无奈之举。
自古以来,清理邪教组织就是个十分危险的工作。
他们几无人性,血腥残暴,任何你想得到的虐待方法他们都能想到,甚至他们还在不停为这个世界贡献一个个新的酷刑。
深渊教就是大柳最出名的邪教组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民众们对他们的恐惧几乎要刻进内心最深处。
这一切切都是由深渊教信徒自证而得的。
油煎小孩,鼎煮翁媪,这些都算是轻的。
特别是深渊教中的无底派,那真是人间之屑,而争乱派又是世上大部分中大型争端的引发者。
以至于有“无论是什么奇怪的乱子,说争乱派掺了一手绝对没问题”的说法。
许多国家间的动乱都是争乱派引起的。
要么是他们伪装成各国使臣,在出使他国时侮辱对方王公贵族,要么是他们假传朝堂政策。
他们是各个国家朝廷最厌恶的组织,没有之一。即使是无底派那喜欢挑战自己底线的派系,喜欢以令人作呕的方式折磨他人乃至自己的这种派系,也不及争乱派给各国朝廷的印象差。
“师傅,那这次作恶的派系是哪个?是饱欲派吗?”
桓行之带着最后的希望问到,他并不想遇到其他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