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暖适应了光线,而木清霜已经走到她跟前,她的靠近,正好挡住了那束光线。
只见木清霜头上佩戴着白色绢花,衣着也较素净,俨然是为父守孝的装扮。想到木老爷是被木清霜算计致死的,就觉得木清霜这番惺惺作态实在虚假。
木清霜没有揭下封着木夕暖嘴上的布条,她没有想让木夕暖回答,而是依然自说自话道:“木夕暖,只能怪你平时得罪的人太多,连素来深居简出的城主夫人都恨上了你。你只想着让城主护着你,没人敢对付你和风暖堂,却怎么不想想,女人最是善妒,你让城主偏护你时,就没想过城主夫人会嫉恨你吗?你以为你和城主的那些蜚短流长城主夫人真的不在意吗?你以为城主夫人特意出面为你和城主澄清流言就真的不信流言吗?你以为你躲在城主府的事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没那个胆子派人盯着城主府,是城主夫人暗中告知我的。我与城主夫人素无往来,她会这般主动对我示好,可完全是因为你啊木夕暖。因为我们有个共同的目标,我们恨同一个人。可是城主夫人没法子对付你啊,她还要顾忌城主,只好暗中帮我一把,而我,正好可以帮她除掉你。你看,为了对付你,我们两个不相干的人都能合作的这么默契,你说你该有多招人恨啊!”
原来,萧凤颜早在那时就对她有了恨意。也是,是自己考虑不周,当年萧凤颜痴爱欧阳挚,不惜伤了萧承衍的心,断了萧承衍一脉的关系也要嫁给欧阳挚,又怎会容忍欧阳挚对其他女人好。
她既然早有嫉恨之心,今天这番诱骗,就是事先谋划好的。看来萧凤颜早就知道自己怀有身孕,才想好了借这个借口骗她去南佛寺,倒是在她面前演的一出好戏。她把过萧凤颜的脉象,胎像确实不稳,她身子虚,又忧思多虑,这是事实。萧凤颜竟然拿自己的身体,拿孩子的性命骗她过来,她竟恨她到这种地步吗?
木清霜抬起脚,毫不怜惜地用脚抵着木夕暖的脸蛋,再一踢,旁边正是墙壁,木夕暖的头生生撞到墙上,瞬间感到晕眩。
木清霜冷笑:“把她嘴上的东西解了。”
月桔上前,将封住木夕暖嘴巴的布条解开。
木清霜并不怕这会儿木夕暖能喊出声音吸引人过来,因为她此时软弱无力,就算出声,也传不到外面去。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木夕暖瘫软在地上,被她那一脚踢的神智不清的样子,便觉心里很是畅快。她也是可以将木夕暖当蝼蚁一样踩在脚下的!
心情一爽,她倒也特别有耐心地等木夕暖清醒过来。
木夕暖缓了好一阵才算完全恢复,蒙汗药的威力还在,所以木清霜很放心的都没有绑着她,现下连封嘴的也解了,她完全没有束缚。可药力使她浑身使不出劲,仍旧只能瘫软在地上。
“你派人盯梢我那么多天,等着机会抓我,怎么如今成功了,明明可以一下子杀了我,还不动手?”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恨不得你死。可是我觉得,死,也是便宜你了。”
明明可以一下子解决她,却还等到现在,木夕暖便知道木清霜还要想其他法子折磨她。她喜欢从折磨别人中得到快感,以前她就体会过。而如今的木清霜,更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