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对着欧阳挚道:“城主,夫人怀孕了,动了胎气,昏迷了过去才醒过来。木姑娘大概是在夫人昏迷的时候被人掳走的,夫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下夫人身子虚弱,腹中孩子要紧,城主,还请护送夫人回府,让夫人好生休息吧。”
欧阳挚十分惊讶:“你说什么?她怀孕了?”
“是,今日请木姑娘来诊脉,诊出夫人已怀孕了,所以夫人才想来南佛寺还愿的。”
“你说她知道自己怀孕了才来的南佛寺?”
“是……”云雾看着欧阳挚精明的眼神,回答的有些怯懦了。看起来城主并没有关心夫人的身体,甚至对于夫人怀孕一事也看不出欢喜,而且她明明是想强调夫人怀孕一事,怎么城主抓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欧阳挚眯起眼睛,道:“云雾,或许你知道的比我们知道的更多,你们为什么来南佛寺?木姑娘发生了什么?她被谁掳走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云雾惊愕地望着欧阳挚:“城主,您在说什么,奴婢怎知木姑娘发生了什么,奴婢一直在寺院厨房煎药,并不知当时屋内的情形。后来奴婢端着药进来才看到夫人晕倒木姑娘不见了,当即喊了人,这些护卫们都是知道的。”
欧阳挚冷哼一声:“你拿这话唬旁人可以,唬我,你可要思量好,有几条命够你试的。”
云雾忍不住颤了颤身子,此时的城主太过吓人,他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可心里一想到萧凤颜,仍是打算护着她。
“城主明鉴啊,奴婢委实不知,城主缘何就冤枉奴婢会知道木姑娘的去处?”
“你对凤颜的忠心,我是向来清楚的。明知她怀了身孕,加上身子虚弱,你怎还会让她往外跑?你必定是会极力劝阻,只让她待在牡丹楼好生养身子。可结果你们却出府了,还是离城主府这么远的南佛寺,若非另有目的,你们怎会冒风险?”
如欧阳挚所言,云雾那些话确实唬的住旁人,毕竟对云雾不了解,所以萧承衍起初并没疑心云雾。经欧阳挚这么一说,萧承衍也狠了脸色对着云雾,与欧阳挚逼问云雾。
“城主,您是不是关心错人了,夫人才是您的妻子啊。如今夫人正怀着您的孩子,身子虚弱,无人关怀,此时最是需要城主的关心,城主怎可一心想着其他女人?”
欧阳挚却不听云雾所言,一手抓住云雾的手腕:“我现在只来问你,没有问她,便是对她留有情面了。你以为我会认为木姑娘的失踪与她无关吗?她敢做下这种事,还指望我会关心她?”
“城主您……您怀疑夫人?夫人可怀着您的孩子呢。”云雾震惊地看着欧阳挚,她又怕又心慌,没想到城主这么快就怀疑到夫人头上了,她们做这么多掩饰都是徒劳。可她最震惊的还是城主对夫人的态度,哪怕夫人怀着他的孩子,城主依然把木夕暖看的更重要。只这一点,夫人就输了。
萧承衍想到凤颜素来的性子,想到那日在城主府她对他阐述后悔的样子,以及他明言只爱木夕暖一人时她痛苦的表情,结合欧阳挚所言,他便想明白了所有。
“凤颜,你告诉我,阿暖在哪?”萧承衍走近萧凤颜身前,沉声问。
这一问,问的萧凤颜心神俱伤。
刚才欧阳挚逼问云雾的话她都看到听到了,本就对欧阳挚充满失望,如今再听萧承衍也不相信她,那冷漠的神色,深深刺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