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家多日的谷夜辰,也感觉到了张大爷,张大娘的一杯水,一顿饭的温馨气氛,一股股暖流直涌心头。
谷夜辰和四阿哥吃完了饭后,没有像上午那样匆匆离开,而是主动帮着张大娘去捡碗筷。他们轻手轻脚地收拾着,生怕弄出太大的声响。张大娘看着他们俩的帮忙,嘴里虽说着“不用不用”,但是眼里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心里乐滋滋的。
餐桌子上的碗盘很快就被捡完了,张大娘忙着对张大爷说:“老头子,你快去领两小哥出去走走,他们也是第一次来京城吧,让他们看看这里的夜晚有多么的热闹。”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仿佛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感受那京城的夜生活。
四阿哥一听见有人领着去逛街,马上心花怒放,手舞足蹈起来。他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只顾着高兴,差点在旋转身的时候被脚下的假木肢绊倒。
这一吓,让他立刻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能太大意了。他稳住了身形,回头故意倾斜着身子问张大爷:“京城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吗?”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期待的光芒。
张老伯一听四阿哥问起京城,立刻来了兴奋劲。他捋着胡须,一本正经地说:“我的祖辈根都在京城,你看这老宅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对这京城,最起码的百年历史我还是了如指掌的。”说完,他得意地把自己佝偻的后背直了直,仿佛要展示自己对京城的深厚感情和了解。
接着,张老伯又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京城的历史和文化,从紫禁城的雄伟壮丽到胡同小巷的韵味悠长,从热闹的市井生活到丰富的文化底蕴,他都讲得津津有味。
四阿哥和谷夜辰,以前从未留意过张老伯的房宅竟是祖辈遗传的宝贵遗产。听张老伯这么一说,两人双眼同时惊奇地投向了那座老宅,仿佛在重新审视一个被岁月遗忘的宝藏。
虽然房宅看起来很破旧,但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座房宅是上下三院的格局。不知为何,宅院里被塞满了各种破烂杂物,但即便如此,这些杂物也被摆放得整整齐齐,使得原本的三排院样貌几乎被掩盖。
他们抬头望向屋檐,只见那是用石雕砌成的,上面若隐若现地雕刻着牡丹花纹。这些花纹已经被年轮冲刷得参差不齐,残留的颜色也只有石头的青白色了。尽管如此,依然能够感受到当年工匠们的精湛技艺和用心。
墨绿色的大门和门柱配上铜钉、铜铆、铜环,虽然经过日久的风吹日晒,门上的气势还是隐隐约约存在的。那些铜饰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暗淡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四阿哥脱口而出:“张伯家祖辈难道是三品之上之家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惊讶和好奇。他手背到身后,环视着张老伯的房宅,心中暗自思量。也许是因为看到张老伯的朴实憨厚,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之家。
张老伯惊讶地望着四阿哥,嘴里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四阿哥的问话给语塞了。他佝偻着身体迅速走到四阿哥跟前,面对面地说:“小哥,这个也能看出来?你是来自什么样的家庭?你能说出我的祖辈是三品之上,而且年头已久,你还辨认出来?难道你也是三品之后代?”张老伯红光满面,惊愕无比地打量着四阿哥,仿佛在看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