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凡把林老爷要分家产的事情，还有他跟林老爷打赌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关于李先生的事情，全都跟女妖说了一遍，最近实在忙不过来，他想让女妖帮帮自己，然后二人乘坐马车，去找李先生。

林家马车车厢很宽敞，女妖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大的马车，很是新奇，摸一摸座位，座位上的软垫绣有精致的图案，敲一敲车厢的四壁，车厢由硬木打造，结实又耐潮。

突然，一股香味飘进马车，这是她一直想吃的小吃味道，转身打开马车窗户，看着路边小吃咽口水，这种特色小吃，只有玉城才有，虽然她没有品尝过，但是闻起来真的很香。

林莫凡正在闭目而思，比林家书铺厉害的书商多的是，他在想，他要怎么做才能打动李先生，女妖看着林莫凡，知道他在为书铺烦恼，用调皮的声音说。

“不用武力办成一件事不容易吧？你肯定很想一剑解决所有问题。”

林莫凡依然闭着眼睛，但是忍不住露出笑容，他确实很想一剑解决所有烦恼，刚刚跟女妖斗气，散发内力，他自己也觉得痛快，可惜生在文人家里，他只能收敛自己。

女妖看着林莫凡的笑容，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还挺秀气的嘛，只是此刻的她，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比她想象的心狠手辣的多，这是后话，女妖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为什么你家兄弟名字里都带云字，只有你叫莫凡？”

二人难得可以闲聊，林莫凡语气温和，解释起他名字的由来，他的名字是他外公取的，外公在世时，坚信他与众不同，对他寄予厚望，才会取莫凡这个名字，其实林莫凡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觉得太过直白，太过高调，他更喜欢诗意盎然的名字。

到了李先生的宅院门口，李先生虽然名满天下，但是住处却不大，宅院很小，只有三个房子，位置也很偏僻，非常清净，李先生的宅院在玉城西边，能住在西城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富贵人家。

小厮进去通报，李先生本打算出门，他有要紧事需要处理，一听到林莫凡来了，李先生又坐到椅子上，他很想见见这个年轻人，不是因为他是林家二公子，林家这种富商在李先生眼里不算什么，而是因为李先生从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口中，听说过林莫凡的名字，这位女子算是李先生的忘年交，她对林莫凡评价很高，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林莫凡是玉城第一高手，李先生觉得，这种人值得结交。

林莫凡跟女妖一同进入李先生的厅堂，这个房间非常质朴雅观，没有名贵的瓷器，没有名贵的摆设，但是有很多书，有很多字画，都是名人真迹，价值连城。

李先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胡子很白也很长，脸色却发黑，显然身体不太好，动不动就咳嗽，他不能风吹雨淋，刚刚因为一阵怪风，身体不好的他推迟了出门的计划。

李先生笑脸相迎，让林莫凡坐下，短暂的寒暄之后，林莫凡说了来意，他希望李先生把云锦天章的刊印资格交给林家书铺，李先生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缓缓说道。

“玉城三大书商，跟你们林家相比，如何？淮南、江南，也来了五名书商代表，小兄弟觉得他们，如何？”

“晚辈认为，他们什么都好，就是陈腐了一些，不懂得变通。”

李先生捋一捋长长的白胡子。

“老夫已经邀请所有大书商在酒楼议事，就在明日午时，老夫会当场选择新书刊印商，明天你也去酒楼会一会他们，年轻人见见世面也好。”

李先生给了一张请柬，然后准备出门，他确实很忙，林莫凡有很多想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最后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李先生，晚辈想知道我们林家书铺差在哪里？”

李先生只回了一句。

“你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李先生说完就走了，让小厮送客，林莫凡和女妖走在外面的胡同里，同时歪头嘟囔，刊印新书解决不了的根本问题，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