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了?刚刚我们两个在地下洞穴的时候我还在想你去哪了,没有遇到危险吧?你知道这里是怎么了吗?”布洛尔一点都没有被他现在的情况吓到,相反他还靠的更近了,似乎想看清楚绿萼到底怎么了。
布洛尔敢凑的那么近而且还敢在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对看着不人不鬼的A组成员绿萼提出那么多问题,麻团自认他在多么大心脏也是不敢的。
可能这就是朋友之间的羁绊吧,自己也许也可以交一个这样的朋友,但是交朋友之前他要是遇到这样的,绝对跑的比马还快,算了,有些事还是要看缘分的。
“没事,你别害怕,我也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可能出了这里就好了,咱们先去别处,仙客来一会儿就回来了。”
绿萼见布洛尔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刚刚听布洛尔问自己脸怎么了他也有一点懵,他也不知道自己脸怎么了,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了,得抓紧离开才最重要。
麻团“不小心”又看了一眼,立刻唾弃自己下次收好好奇心,然后钦佩了一下布洛尔的胆量,在这种几十米才有一个蜡烛的环境下,哪怕你是天仙的容貌,配上那一对看起来就很邪气的眼睛和诡异的花纹,布洛尔竟然还能神色如常的与“修罗”进行交流。
行吧,就说上次去看电影只有他一个人不害怕,自己当时还怀疑过,现在嘛,立刻对布洛尔道歉,为自己当时的怀疑道歉,为自己对朋友的不信任道歉。
“麻团,在想什么呢,走快一点,这里的环境太暗了,我害怕到时候看不见你了。”
布洛尔听到麻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呼的一下停住了脚步就扭头向回一看麻团越走越慢,似乎每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量,仿佛在艰难地蠕动着前行。昏暗的烛光下,他脸上的面具若隐若现,上面那诡异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
"啊?哦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马上就来!" 麻团连忙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心虚。他偷偷瞄了一眼绿萼,发现他果然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眼神冷冽得让他感觉随时可能被就地掩埋。
然而,在布洛尔眼中,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画面。一个朋友的脸上长出了奇怪的花纹,而另一个队友则戴着奇怪的面具,两人突然间对视起来,仿佛有着某种默契。
嗯,看来我新结交的这这个朋友跟麻团有很多共同之处呢,我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他们肯定会相处愉快的,就像我和南姐、白谛一样。布洛尔在一旁暗自出神,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弥漫着的诡异氛围。
麻团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尽管原本拥有面具的加持,但此刻却显得力不从心。
算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麻团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尽量让自己忽略掉那不断传来的惨嚎声。他与另外两个人默契地一同向前走去,谁也没有说话。
在他们走过的墙壁之间,很快就长出了黑色的菌丝,这些菌丝慢慢地填满了墙上的缝隙,仿佛是一种自我修复机制。随着菌丝的生长,原本从墙壁中传出的惨嚎声逐渐消失,被完全隔绝在了外面。
然而,他们似乎正在走下坡路,没一会儿功夫,脚下就出现了浅浅的一层水。这场景和之前在森林中的遭遇非常相似,水已经淹没到了他们的鞋子。
麻团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这样一直走下去,会不会最后连人都给淹没了呢?但他看到身边的两人一脸镇定自若,便将心中的疑问咽回肚子里。
在那黑漆漆的甬道中,水淹的情况愈发严重。水势不断上涨,逐渐淹没了地面,形成了一片浑浊的水域。
而此刻,麻团三人正处于下坡路段,这使得水流更加湍急,增加了前行的难度,也不知道这水是从哪来的?里面有没有什么寄生虫?实在忍不住了麻团刚准备发话,结果看到了异常的景象。
水面上不时飘来白色的幽岸盏莲,它们宛如幽灵般轻盈地漂浮着,给这阴森的环境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息。这些幽岸盏莲的花瓣洁白如雪,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但在这黑暗中,却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除了幽岸盏莲,水面上还漂浮着奇怪的黑骨头和石头。那些黑骨头形状各异,有的像是人类的骨骼,有的则像是动物的遗骸,让人不寒而栗。而石头则呈现出各种奇特的形状,有的圆润光滑,有的则棱角分明,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雕琢而成。
走到水淹到他们腰中央的时候,突然从下方反重力地飘上来了一具实木棺材!
见状,绿萼立刻示意布洛尔爬上棺材,随后她也跟着一跃而上。
这具棺材虽然不宽敞,但也不算小,刚好能够容纳两个人。当布洛尔把麻团拉上来后,空间正好被填满。紧接着,棺材就开始缓缓往下飘去。
随着棺材的下沉,周围的墙壁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白色菌丝,它们轻轻蠕动着,仿佛无数只白色的虫子在爬行,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厌恶。
而水面上则浮现出越来越多的幽岸盏莲,几乎将整个水面都包裹起来。幸好下方有水流的推动,否则三个人恐怕只能在原地打转了。
但麻团一直觉得水里面有什么东西,所以就算三个人在缓慢的移动他也放不下心,盯着水面半晌都没有结果后他终于放弃了,刚扭过头准备跟布洛尔说句话的时候,就听见了十分明显的哗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