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不自主的抬头,都被对方的变化吓了一跳。
“我有一个想法。”布洛尔话音刚落,他就猛的扑向天空中飘荡的白色布匹。
“哎,哎呀,撑不住呀,这东西我刚刚直接用藤蔓就卷下来了。”麻团一惊,藤蔓瞬时飞出,可惜布洛尔已经扑到了正在缓缓消失的布匹上面,出乎意料的是,没有掉下来,他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的消失。
白谛见状,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一个飞跃,也抓住了一个正在开始消失的布匹,白色长发轻扬,像极了这一场大雪。
剩下的两个人也只好如法炮制,用已经开始变得纤细洁白的手指抓住正在消失的布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躯消失。
身躯伴随着那片布匹一同消失在了这漫天飞雪之中,意识逐渐模糊。
在这最后的时刻里,仿佛有一场盛大的仪式浮现在眼前。在那场祭祀的尾声,黄金树被无数的白绫所覆盖,每一条白绫都代表着一种牺牲和奉献。而那树干,则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矗立,它的粗壮程度令人惊叹,仿佛撑起了整个世界,将一切都笼罩在其阴影之下。
那些无脸白发怪物也都聚集在黄金树的枝干下,它们安静地站立着,仿佛在默默祈祷。这些神秘的生物与黄金树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了这个奇异世界的一部分。此刻,它们也在等待着什么,或许是这场祭祀的结果,亦或是新生命的诞生。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掩盖了大地,却无法掩盖黄金树的光辉。它依然屹立不倒,成为这片风雪中的一座灯塔,指引着方向。在这片只有风雪季节的地域,永远存在。
眼睛再一次睁开,四个人出现在了一个小屋里,小屋中间只有一盏绿油油的灯光,照的四个人都看起来心怀鬼胎。
“哎,咱们是不是回来了?推门出去吧。”麻团跳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发现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只是头发长长了很多,不过颜色没有变化,他这才放松了下来。
却忽然看见自己腰间还缠着那几匹布,把藤蔓解下来,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四匹,他给每人都给了一条。
“这布看着就好奇怪呀,别的全都消失了,就这几条没消失。”南菘突然阴森森的开口。
“这布看着不错布,一点缝合的痕迹都没有,又柔软又冰凉的,但是一想到是那怪物的尸体,我就……”麻团有些嫌弃的把布塞进了自己的小包里。
“我感觉咱们这么说话好奇怪,出去吧。”布洛尔把布对着绿光仔细看了看,最后收起来,对大家说道。
“嗯,我同意。”白谛做了表示。
门就在这时被一把拉开了,露出了店主的那张脸。
“竟然能活着出来,那为什么又不出来?”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目光阴沉沉的望着四个人。
“哦,我们马上就要出来,感谢您,体验很特别。”麻团麻利的站起身,就要出去。
店主又立刻用那种痴迷的目光望向他,搞得像极了精神分裂。
“你们手中的布可以给我吗?”半晌之后,他才扭过了头,却依旧堵着门口。
“不好意思,我想我们已经通过了,这就算得上格外要求了吧?”白谛毫无波澜的语气响起。
店主古怪的笑了两声,就这么靠在门上,也不让开。
摆足了无赖的架势,似乎是料定了四个人不敢对他动手。
“咳,我们当然也不想这样了,可您也是知道的,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多一份安全,多一份保障,当然,我只代表我个人,如果我能顺利脱离这里的一切,我手里的布愿意送给您。”麻团赶紧打圆场,“我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也许就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店主又笑了两下,神情古怪又诡异,“聪明的小子。”他咕嚷道,“那你们呢?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相信你们都会答应。”他又望向剩下的三个人。
“只要我们能出去,能回到正常世界。”布洛尔干脆利落的回答。
“行吧,我也没意见。”南菘把布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可以。”白谛简明扼要。
“呵呵呵,行呀。”店主边说边让开了位置,几个人赶紧走出去,不想再呆一秒了,不知道这绿色的灯把他们映的吓不吓人,反正把店主搞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变身了。
“走吧。”店主朝他们摆了摆手,四个人立马溜了。
“回去又有什么用?这一次我们肯定会成功的,回去,呵呵呵呵呵,回去,根本没有要你们命的打算呀,就是让你们回去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呀。”
店主自言自语,说着说着,还把自己逗笑了,嘴咧的极大,抬起头,望着四个人离开的背影,咯咯咯的怪笑起来。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是一种嘲讽和挑衅。四人听到声音,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但他们没有回头,只是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