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戏子,给爷们几个唱唱戏听听。”
“喂,戏子,听说你们这些唱戏的从小就练习身段啊,
瞧着你这身段确实看起来比我们村的那些村姑的好看多了。”
“果然啊,自古戏子就是妓子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的。”
“哎,要不是这人是个男的,老子高低想要尝尝他的滋味。”
这句话落下,那几个人人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是男人才好啊。
即使出了事也不敢伸张还不怕有了种,怎么造都可以。
何况这个知青村里人谁不知道,家里就是个唱戏的,
如今村里人人厌弃,即使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几个就说是这个人勾引的自己,不就行了。
说着三人舔了舔唇,看着不远处那个清冷如谪仙般的人走去。
眼神之中充满了肮脏与下流。
山上即使是初春也还有未化完的雪,步灼华穿着单薄,只有一薄薄的布满了布丁的薄衣,袖口处还短了一大截,脚下也是一双露出了脚指头的破鞋。
手中拿着刚从山上捡来的树枝,白皙的手指上满是冻疮和划痕。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几个朝着自己走来的二流子。
这几个人他是认识的,自己刚到村里的时候见过这几个人,是附近几个村里有名的二流子,人嫌狗厌的存在。
但是因为家里都是贫民他们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即使是政府那边也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
对此村里人看见这些人都是躲着走的,
之前这几个人也是骚扰过几次自己。
但是一直都没有过多的行为,今天看来他们更像是有备而来,
脑海中想起昨日姚北宣离开时留下的话,
他的眼神暗了暗,应该就是那人找这些人来的。
他手中紧握着刚捡的木柴,透过那几个人看了眼山底下那个小小的村落,又将目光放在了远方看不见其他的群山之中。
鼻尖是初春冷冽的春风带着刺骨的冷,冷近了他的骨头之中,脑海之中是他爷爷最后含泪的嘱咐:
“灼华,无论多难都要坚持下去,迟早有一天,戏曲会再次被人们所接纳,
他是我们国家的独有的文化宝藏,他现在只是暂时被蒙了灰而已。”
步灼华薄唇有着干燥带来的细细裂痕,嗓子也是干涩疼痛。
他的唇瓣微微动了动,看向远方似乎只是呢喃了一句:
“对不起。”
他有些坚持不下去了,所有的凌辱他都可以忍耐下去,
可是今日的这个侮辱他无法接受。
抱着必死的决心,他闭了闭眼,看着来到他跟前笑的微缩伸出那肮脏的爪子朝着他的衣领抓来手时,
他目光瞬间变得狠厉而又冰冷,手中的长指朝着对面人的喉咙刺去。
却在下一刻,他被一道温暖的怀抱抱进了怀中,
鼻尖充斥着深处灵魂的乌木沉香,那被冻得早就麻木的手也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所包裹进了其中。
同时,眼前那个几个围上来的人也被一一踢飞了出去,
撞在不远处的树上疼的蜷缩成了一团。
步灼华有些麻木的身体似乎开始有了一些的回暖,
他微微抬头,消瘦的脸颊,泛红的眼眶就这样直直的撞进了厌离的眼中。
那一刻,厌离胸口处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