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宋晗就被部队里审查的人带走了。
王一煜死了,他杀。
宋晗坐在审讯室里,听完霍固安的叙述一脸懵。
她睁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看了一眼霍固安,视线又扫了一眼顾师长和朱权,表情一言难尽的道:“所以那倒霉玩意儿半夜让人弄死了,责任却全被栽赃到了我身上?”
朱权叹了一口气,“王一煜死在了咱们南岛兵团后山上,身边有你鞋子尺码的脚印,还有一个你平时用的手帕。
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和他又产生过口角,并说出过“把他手指头掰断”这种要挟的话。
经过我们的调查,和他随行的人都证明,他来到南岛以后,和你以外的任何人都没产生过分歧。
现在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你,我们必须把你带过来走一个过场。”
宋晗看到那特制棉制手绢,脸上的表情极其古怪。
这年代没有面巾纸,大家一般都是随身带一方手绢,平时擦一擦什么的。
她以前也不用手绢什么的,一个法决轻松解决的事。
后来还是她妈来了海岛之后,特意给她缝制几条。
谁能知道,这种东西还能成为陷害她的证据呢?
肯定是她哪次用完了落在哪儿让人捡走了。
怎么突然有种“落魄书生捡走了她的收卷,找上门毁她名声来了。”感觉?
她把手伸进裤子兜里,直接拽出来一条和证据一模一样的手绢,往桌子上一扔。
“就这玩意,也能当证据!?我家里还有好几条,这也能当证据!”
说着,她手又伸到另外一个兜里,又薅出来一方同样的手绢扔在桌子上。
在场三人:……
朱权伸手拿过一条手绢,手指点着纯棉手绢上绣着的毛巾料子一颗圆圆的小太阳,语气十分平静的道:“这么特殊的标志,敌人想要攻讦你,自然可以用这东西作为证据。”
说着他有些严肃的视线看向宋晗,“你这个手绢哪里来的?”
“妈自己做的。”霍固安在一旁轻声回了一句。
朱权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又岛“这种手绢谁都能做,确实没办法作为确定性的证据,但是敌人想要让你证据确凿的时候,总会想千万种办法的。”
宋晗:……
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你还让我说些什么?
宋晗是怎么都没想到,她妈好心好意给她缝的的手绢,居然成了指认她罪名的证据。
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宋晗冷着一张脸,眼神里写满了无语,身体微微向后一倾,看着对面几个人语气那叫一个鄙夷,“以我的手段我要是真想杀人能给你留下这么多想线索?”
刚想说话就被宋晗这话给噎到的霍固安:......
无话可说的朱权:……
半天闷不吭声的顾师长:......
他目光悠悠的直视宋晗,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宋晗同志,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手下留情!?”
宋晗回答的相当坦然,“你知道就好。”
霍固安:……
朱权:.......
被噎的说不出话的顾师长:......
“反正人是不是我杀的,他们比你们更清楚!”
对面三人有些没听懂她什么意思。
宋晗见他们没听懂,眉毛一挑道,“冤枉你的人比谁都知道你的冤枉。”
霍固安:!!!
朱权:!!!
顾师长好笑,他语气有些无奈道:“行了,你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老娘,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但现在这件案子对你不利的证据实在太多,我们必须把你带过来掩人耳目。”
说着,顾师长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我们怀疑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部队内部的人。他自己没办法现在对你动手,就想街道杀人。我们现在把你带到这里来,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则是让他们掉以轻心,尽快露出马脚。敌人可以对我们进行打击陷害,我们同样也可以还以有利一击。
你仔细想想,今天有没有什么令你注意的事儿?
当时家属院里人虽然多,但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查到当时在场的哪个人有不正常的举动,时间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目前完全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传递的消息。”
屋里的三个人对于敌人栽赃陷害宋晗,也觉得有些一言难尽。
他们谁都知道,宋晗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平时不把她欺负到一定份上,还是挺遵纪守法的。
至少单纯只是跟人发生口角,没对她和家人产生实际性伤害,她不会背地里下黑手。
这人肯定不是她杀的。
这也是明明只是审问一个军嫂,却能让顾师长亲自过来一趟,霍固安这个明显应该避嫌的亲属也来到这间审讯室的原因,为的只是安抚宋晗。
不然就这事,根本不肯呢个让师长和两个团长来当案件主审。
这都不是在放水,是在放海了!
可该走的过程必须得走,他们的在保护宋晗安全的同时,尽早把那该死的朽木绳之以法才行!宋晗凝眉思索,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桌面,顺着朱权的思路仔细想了想,还真就让她想到了一点线索。
她敲击桌面的手指猛的一顿,皱眉看向三人。
“我好像知道他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了。
是刘琪。”
屋子里的几人全都一脸凝重的看向宋晗。
朱权皱眉,“为什么你会怀疑刘琪?
陈俊刚这些天已经以休假的名义呆在家里了,一直跟在刘琪身旁,刘琪应该没有机会传递消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