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詹元启、杨凳箩、韦少武、乔顺、马龙友,以及阳洲的使者杨猛、凯洲的使者许青颜等一行人,踏着夜色前往独山城的城主府。府内灯火辉煌,宴会厅里酒香四溢,珍馐美味陈列,与先前的紧张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城主龙会在门口亲自迎宾,面带微笑,仿佛曾经的争执未曾发生。
“安王殿下,贵宾临门,蓬荜生辉。之前的疏忽,我深感歉意,今晚特备佳酿,望殿下畅饮尽欢。”龙会的态度谦卑而真挚。
詹元启亦微笑回应:“匀王兄太过谦逊,若兄台尚有余兴,今晚我定当奉陪。”
龙会尴尬地笑了笑,“殿下言重了,言重了。今宵畅饮,我保证杯中之物,皆为纯酿,绝无虚假。”
两人并肩步入宴会厅,詹元启与龙会并肩而坐,谈笑间,仿佛过往的恩怨都已随风而去。
不久,上次聚会时的各方使者陆续到来,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的敬意献给了新封的安王詹元启。上次聚会,詹元启曾豪言壮语,誓要统一安洲,众人当时或以为夸海口,不料短短时日,他竟真的做到了。
使者们纷纷上前致贺,詹元启与他们举杯共饮,言语间却更加豪放,暗示自己乃天命所归,三四年内必统一夜郎,敦促各势力之王早日归顺。他故意展现出一种酒囊饭袋的形象,以掩人耳目。
就在此时,一人自缚双臂,背负荆条,步入大厅,至詹元启面前跪地。
“峰城燕家燕青,特来向殿下请罪。前番行为,皆出自燕青一人之意,与燕家无涉,请殿下惩处。”
詹元启扶起燕青,解开其背后的荆条,“燕将军何须如此?当日离别时,我便言不日必统一安洲,你未能信我,且阵营不同,情有可原。如今你我皆为一家,过往种种,不再追究,赐你无罪。”
燕家愿为殿下身先士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燕青郑重说道。
昨日燕青便已经收到周明德亲自传来的消息,只有五个字,“安王詹元启”。他虽然十分不解为何周怀建会失败了,但他知道,今日他若不来请罪,恐怕自己的家族会覆灭,这詹元启可不是什么善类,连城池都能屠,更何况是一个对自己不利的家族呢。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以后就是我安洲的得力干将,去和杨凳箩他们认识认识吧”,詹元启笑着拍了拍燕青的肩膀。
燕青也去杨凳箩韦少武他们那一桌桌下,与几人饮酒。
这一桌同样还是,龙会,詹元启,杨猛,许青颜四人。
杨猛举起一杯酒对詹元启说道,“安王殿下的胆识,谋略真是让人折服,杨猛先干为敬”。
杨猛也被震惊了,当时还以为詹元启是在吹牛,没想到真的统一了安洲。
詹元启微微一笑,举杯与杨猛相碰,狂妄说道:“杨使者过誉了,不过是顺应时事,顺势而为,区区周怀建岂能阻挡本王分毫。夜郎诸洲,迟早要臣服于本王的,到时候若是在战场上相遇阳王,我希望先与阳王对饮几杯再开战。”
杨猛不知道如何回话,他也不想与詹元启再多说什么,再说下去,可能会被气死。
不过,詹元启又倒了一杯酒对杨猛说道,“这杯酒要感谢你上次护送我离开这里,上次多有得罪,我答应你,待本王统一夜郎后封你为一洲之主”。
杨猛从未见过如此狂妄自大之人,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与詹元启又碰了一杯酒。
许青颜也起身举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语气假装诚恳:“安王殿下,我代表凯王,向你祝贺。”
詹元启微微一笑,故意打趣,“听说你们凯王要把女儿嫁给本王,不知那女子是否如同许使者一样风华绝代”。
许青颜暗骂一声无耻混蛋,“恐怕要让安王殿下失望了,郡主她天生有风眼,麻子,跛脚,独臂,且还患有痴呆之疾。”
詹元启知道许青颜故意这样说是为了气自己,而他今晚要在众多势力使者面前留下一个不好的形象,以降低其他势力的关注。
詹元启两眼放光,笑眯眯的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正合我意,漂亮的玩多了,正想试试特殊的”。
此言一出,不少人刚喝到嘴里面的酒就喷了出来,但没人敢笑出声来,纷纷装作没听见。
龙会与詹元启碰了一杯,“王兄,我去年在铜洲购买了一批战马,不知怎么回事,不怎么食粮草,想来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不如你带他安洲去试试,看能不能养肥了”。
詹元启一听,就知道龙会想用一匹不知数量的战马来缓解关系。
“哦,不知道,有多少数量呢?”詹元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