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人并没有死在守墓人·菲尔伍德手中,后者甚至了天命人“真名”:
“从今往后,你就是卢米安。”
天命人·卢米安。
世间所有的事物都只能拥有一个真名,真名的作用是开启这个事物内在的真正力量。
拥有真名之后,天命人脑海中便不时闪过一些碎片。
此刻他蜷缩在界中林的地上,整个人非常痛苦。
其中一个碎片是关于某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他蜷缩在地下室阴暗的角落里,身影被昏黄的灯光拉长,显得更加瘦削。
三天来,他只靠着两个干硬的面包勉强维持着生命。
饥饿和口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胃,让他在寒夜中翻来覆去,难以寻觅一丝安眠。
地下室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空气中漂浮着尘埃与绝望。
风,如同冬日里无情的使者,带着刀刃般的锋利,一次次冲击着脆弱的玻璃窗。
每当风声响起,男人的眉头紧锁,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在抵御着来自外界的另一种饥饿,一种对温暖的渴望。
他将自己紧紧裹在一件破旧的大衣里,那大衣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温暖,却仍旧是他在寒冷中唯一的庇护。
地下室的墙壁上,斑驳的涂料因久年失修而剥落,一滴滴水珠从天花板上滴落,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幽幽的回声。
男人的目光空洞,他的双手合十,像是在祈求着什么,又像是在无力地抗争着命运的安排。
饥饿和寒冷,共同编织了这个冬夜的悲歌。
而他,就是这悲歌中的主角,无处逃避,无人问津。
那个人也是天命人!
而且,这个人天命人见过,那就是瘟疫之父·库加斯!
此刻在天命人脑海中出现的碎片,都是一幕幕曾经的天命人所经历过的最后一刻。
库加斯死在了那个寒冬的夜晚。
是帝皇抛弃了他吗?
天命人看着那些画面,他忽然意识到混沌正在试图腐化他。
黄铜塔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岁月的侵蚀在塔身上刻下了无数的痕迹,斑驳的墙皮下,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
风卷起云层,雷声隆隆,仿佛在预告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天空暗沉沉的,乌云密布,一道道闪电如同利剑般划破天际,紧随其后的雷鸣声让人心惊胆战。
随着风暴的到来,雨点如倾盆而下,打在黄铜塔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雨水沿着古塔的阶梯流淌,汇成一条条细小的河流,好似在哀叹着这座古塔的不幸命运。
突然,一阵更强烈的震动传来,仿佛是黄铜塔在与混沌做最后的抗争。
裂痕在塔壁上迅速蔓延,砖石开始松动,塔尖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每一声响动,都像是混沌邪神无情的锤击;每一块碎石的坠落,都像是历史的一页被无情翻过。
外面的风暴似乎更加猛烈了,雷电交加,宛如天地间的怒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泥土的气息,混合着古铜的味道。
黄铜塔在风暴中显得如此脆弱,宛如一位老者,在生命的终点回顾往昔的荣光。
天命人正在迷失自我。
有那么一瞬间,天命人产生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就要死了。”
天命人没有向帝皇祈祷,那显然是没有用的。
毕竟,并非没有天命人拼命对帝皇祈祷。
对帝皇的祈祷显然没有任何效果。
随着时间流逝,濒临死亡的天命人在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一颗冰冷的太阳照耀到了他的灵魂。
有火焰开始在天命人胸腔里熊熊燃烧。
他猛地睁大眼睛,看到身边站着一只身穿黑色长袍的猴子?
古圣打量了一下天命人,然后看了一下时间,时间显然不多了。
很明显,他把太多时间浪费在了钓鱼和打牌上。
“好吧,反正我也快没时间了,就决定是你吧。”
古圣从怀里摸出一本书,
“我来看看你叫什么,伊克透瑞星人卢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