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急忙安抚“我相信你,盈盈你别担心。这件事除了你我谁都没说。你现在就将这只镯子褪下来,让我身边的董妈妈帮你瞧瞧。”
熟料,董妈妈看了一会儿,就说这只镯子里的香丸只是普通的香丸,无任何不妥。
这下她更说不清了,角盈急的浑身冒汗。“郡主娘娘,这真不是我做的,否则天打雷劈!”
陆芸无奈按住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背后之人约莫是想借你的手来害我,还能栽赃你,一箭双雕。”
角盈恢复冷静,喃喃自语“可是,我不记得与他人有过这样的深仇大恨,害人难道不需要理由么?”
陆芸摇头“盈盈,人心难测,切勿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你以为不值一提的口角之争,殊不知也可以成为别人眼中的深仇大恨。”
“你仔细回忆,当初这对镯子过了几个人的手。”
角盈看着镯子,蹙眉细思“镯子的图案是我亲自操刀,画好了图纸交待下面的人去做的。前一天晚上才送到我手里,香丸是我特意让人调配的郁金沉合香,香丸也是我亲自动手装的。第二日,我先去罗家接罗二,遇见了罗大奶奶,同她简单说了几句。罗二还在梳妆,我就坐着等了一会儿。”
“东西是谁拿着的?”
“是彩蝶。”角盈不假思索“罗二让我帮她挑衣裳和首饰,彩蝶一直等在外间儿。后来因为罗二要换衣裳,就把里面房间的帘子给放下了。”
角盈脸色发白 “难道是有人趁着这段时间,换了香丸?我这就让彩蝶进来。”
彩蝶不大理解夫人问这个作甚么“你是说当初在罗家表姑娘房里奴婢可曾离开房中过?”
见夫人点头,脸色也不比平常。
彩蝶收起心中疑惑,仔细回想“奴婢确实离开过一会儿,因为表姑娘身边的管茶水的小丫鬟说肚子疼,让奴婢帮她看会儿炉子,也就一会儿的时间。”
角盈勉强笑了笑“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房门再次阖上,角盈眼中含泪“郡主娘娘,看来问题出在了罗,罗家。”最近一年,她与罗二关系愈来愈好。她不愿相信这些事是她所为,且罗二外强中干与郡主娘娘无冤无仇。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又由不得她辩驳。
陆芸知她心中所想,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连伥鬼朋友都分不清的人会想出这样害人的法子。心中生出一计“天气越来越热,过几日我打算去你家的铺子买几只香囊镯子。”
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见她还没回过神。陆芸于是附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角盈怔怔点头,目光渐渐清明“我现在就去将这件事办了。”
陆芸按住她“不急不急,等明日再说。”
下午,角家银铺中就出现了一个大户人家婢子打扮的女子,在铺子中转了一圈,最后挑了一对价格适中的香囊镯子。临走时非让伙计送她几颗不值钱的艾草丸。
女子长相清秀再加上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引得其他客人纷纷注目,伙计无奈只好送了。
于是此后几日,王府里头的下人们总能看见安澜院的大丫鬟,采荷姑娘手上戴着一只样式别致的银镯子,据桐花姑娘说这银镯子中间还能放香丸,好看又实用,郡主娘娘也有一对,不过是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