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是铁蒺藜,这就是个鸡笼!”
“鸡笼怎可能刺伤马蹄?这分明是燕军设置的陷阱!”
“如何取出来啊?”
一名副将企图将地陷给拽下来,哪儿知才刚一用力,疼得马再次发狂,一个后扬蹄将才从地上爬起的王烈风给踹飞了出来。
“将军!将军!”
“你他妈的,想谋杀将军么!”
王烈风被踢得五迷三道,若非常年带兵打仗身子骨硬朗,非得被这一脚给踢死。
“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陷害本将军的宝马!”
王烈风怒喝。
一个聪明些的副将,用小刀小心翼翼切开了竹笼,这才将马蹄给释放出来。
但马蹄上已被竹签刺得鲜血直流。
马若瘸了,也就废了。
“将军,此物果真是陷阱,只要脚踩进去,越拔竹签便刺得越深。”
副将将竹笼递给王烈风看。
王烈风一巴掌拍开竹笼,气得拔出佩刀走过去,一刀将战马脑袋给砍了下来,随后发令:
“骑兵退下,还步兵上前探路!”
“是!”
岐军改变阵型,骑兵暂停,步兵小心翼翼往前推进。
可积雪至少有一尺厚,地陷埋在雪里,肉眼根本察觉不出来。
步兵只能用长枪,走一步往前戳一次,大大减缓了行军速度。
“啊!”
随着前进的士卒越来越多,不幸踩中地陷的也越来越多,哪怕他们脚步再轻盈,只要踩进竹笼里,脚踝也得流血。
“不行啊将军,积雪太厚,地陷难以察觉,更不知数量有多少,为保险起见还是退下来吧!”
参军左椿急忙提议。
攻城战役依靠的便是步兵,若步兵腿脚受伤,谁又来打冲锋?
王烈风咬了咬牙,只好将步兵撤回。
“左参谋,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此境遇?”王烈风问道。
左椿说道:“地陷藏于雪中,雪厚而顽固,一时半会儿清扫不得,依下官之见,唯有换方向进攻武州城,”
他顿了顿,抬手指向西方说道:
“燕王三日前,是从西门进攻武州,燕军踩踏过的道路,就算积雪也并不厚,将军可派遣一群役夫,前去西边扫清干道上的积雪,方便大军行进。”
“也只有这样了,速依左参军方法行事,本将军恨不得立马攻城!”
“是!”
岐军便从城东撤退,掉转进军方向,改往西边进发。
此刻,武州东城门楼上。
“公子,果然不出您所料,岐军被迫向西边转移了。”刘敢当在一旁说道。
李韫放下望远镜,满意扬起了嘴角。
“马小星。”
“属下在!”
马小星进两步来到李韫身旁,“王爷有何吩咐?”
李韫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过去并嘱咐:“待会儿岐军到了城西,必定会先安营扎寨,这封信你想个办法送进岐营去;
但要记住,非不必要别进岐营,那些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都是放屁。”
“王爷放心,属下送信,从来不走寻常路。”
马小星接过信封揣好,告退走下城墙。
“走,咱们去西城等着王烈风。”
李韫大手一挥,带着众将辗转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