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有些不悦,这孩子这般拿大,还不主动站出来?
“这……”
“郑荣他……”
“他的牌位不在这儿……”
被太虚天官以及自家祖宗注视压力,最终还是让一百二十年份的那几个人开了口。
郑荣跟他们同辈,牌位被移出去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往上往下的都可以说不知道不清楚,他们几个却不能说这话。
这时一百五十年份的那几个也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一个个沉下脸闭口不言,和老祖宗们一起进行死亡凝视。
“回禀天官,郑荣乃是吾胞弟,然树大分枝,他家早已经分出去过了,只是牌位依旧归在祠堂。
如今多年过去,他那一枝日子艰难,连供奉祖宗的香火都紧张,每每赶不上宗祠大祭。
半年前我心疼胞弟思念子孙,便托梦让人把他的牌位移出宗祠,送到他家儿孙那里供奉,但族谱依旧是归在我郑家名下的。”
祠堂里站着的都是人精,哪里不懂这三十二代家主与他弟弟发生了什么龌蹉。
哪怕一时想不起来,也俱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赔笑着向舒阳请罪。
“有劳天官稍等片刻,小老儿这就请郑荣前来。”
舒阳笑的十分温和,话却不客气:“不必了。”
就在一众郑家祖宗以为错失天官之际,舒阳又转头对仙鹤道:“有劳带路,去接郑荣英魂。”
那几只落在院墙上的仙鹤仰头振翅,跃上高空,朝远处飞去。
那条金色彩带也跟着拐弯,天马拉着宝辇,仙娥们奏响仙乐,顷刻间离开了这座祠堂。
一群郑家老祖宗你看我我看你,脸色尴尬无比。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托梦去!”
为首的老祖宗孔武有力,回身一脚踹过去,一众老小如同多米诺骨牌,倒了一片。
是真的倒了一片。
因为祠堂里的牌位从第三排开始,下面的全倒了。
噼里啪啦作响。
正在做梦怼被子的郑二忽然觉得寒气逼人,瞬间就惊醒了。
紧接着就听见祠堂里有动静。
他也顾不得天寒地冻,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光着脚提着枪就冲出了门。
只见灯火幽幽的祠堂里排位倒了一片,像是被人给一排排推倒了似的。
“祸……祸事了……”
然而他还没喊出声来,更惊悚的一幕来了。
那一排排倒掉的牌位,莫名其妙的又缓缓立了起来,重新归位。
“龟龟……鬼鬼……鬼啊!”
可怜郑二一个年轻小伙子,吓得话都说不利索,蹿回屋里钻进被窝大气儿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