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飞冲她乐。
安飞是社牛,很快就跟老人熟络起来。
他问老人,这地方有什么传说没有。
老人砸吧砸吧嘴。
“这穷地方,能有啥啊。”
“以前战争的时候,这就是个寨子,穷,没的吃,就没有女人愿意嫁进来。”
“没人愿意嫁怎么办,就去抢,抢的多了,这寨子就改名叫新娘寨了。”
怎么听都是一部女性的血泪史。
就这地方,真有人会想来玩么?
“那这地方之前叫什么啊?”我随口一问。
没想到,老人的态度却一下子变了。
“谁叫你问这个的?”
她刚才还笑呵呵的,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这个是寨子里的禁忌,不能提,懂不懂?”
我跟安飞对视一眼。
好像还真被我们挖出了点什么。
安飞直接掏出了一盒烟,往她手里塞。
“寨子的禁忌,又不是外人的禁忌。”
“再说了,就提一提,怎么样,能见鬼?”
老人手一抖,烟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年轻人,鬼这个字,可不好乱说的。”她昏黄的眼珠,盯着安飞,“说多了,总要撞见的。”
我打了个寒颤。
那种被人暗地窥视的感觉,似乎又出现了。
我想拉着安飞走。
安飞却犟了起来,非要知道不可。
他身上带了一点现金,全掏出来,给了老太太,说就想买个故事。
老人拿着钱,犹豫了一下。
“这寨子里的孩子,都是子母鬼送来的。”
她有意压低声音。
这便让整个故事,变得更诡异了起来。
“传说这寨子太穷,没有婴灵愿意投胎过来,所以这里的人都去求子母鬼。”
“子母鬼,会抓游荡在黄泉路上的小鬼,让他们投胎过来。”
“所以这寨子里的人,都是人不人,鬼不鬼……”
我听得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这故事,怎么听,怎么像是黑暗版送子娘娘的故事。
老人眼皮一翻,看向我。
“这地方没有送子娘娘,只有子母鬼。”
老人忽然嘴角一咧,“你看,它不就在你身后吗……”
我后背刷地一下子,冷汗出了厚厚一层。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跳了起来。
而我背后,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老人却还在指,“你看,就在那,就在那,在那……”
她指得专心致志。
安飞护住我,让我别害怕。
他嘀咕一句,“原来是个疯的。”
被这事一闹,我实在不想继续下去了,就回了杜强的老宅。
我们刚进去就见到杜强往外走。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从二楼下来。
他跟我俩打过招呼,就出门了。
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嗅到他身上,有一股焦糊的味道。
现在二楼只有我住,他去二楼干什么?
我说自己不太舒服,想去二楼躺一躺。
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我关上门。
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我鼻息之间。
那是烧纸的味道。
我皱眉。
难道刚才杜强在我房间烧纸了?
他为什么要在我的房间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