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统领,主子让我们假扮乐坊的人,不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中将人运进去。刚刚让这婢子掀开帘子,闹得人尽皆知,难道我们回去不会受罚?”后者毕恭毕敬的回答,一下子金统领的火气给堵住了。
最后,金总统领也只纠结了一瞬,就接着忙着运人大业了。“好了,事已至此,罢辽罢辽!弟兄们接着抬吧。”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忍不住窃窃私语着。
“不过你们说,主子是不是看上了这吴家小姐?否则怎会如此大费周章?该不会我们要多了一位要伺候的小娘子叭!”
“绝不可能!咱们主子,多出名的不近女色啊。吴家此次落马,了不得有这位小姐知道的秘密。主子要求咱们秘密运人,肯定是为了撬出她嘴里的秘密!绝不可能因为男女之情!”
金总统领不禁捂了捂耳,暗道这都说的什么呀?他们真是越想越偏。但他还是有点遥遥得意,觉得自己最受宠,才会知晓真正原因。他心中暗想万万不能得罪这位吴小姐,这以后也是位主儿。
“咳咳!”听着后面人乱七八糟的议论,金总统领重重的咳了一声。
一切又回归宁静。
只轿子里晕沉着的美人,在窃窃私语中,蹙起了眉,像美人卷上起的一点涟漪。
内河蜿蜒流淌,倒映着天高云阔、缤纷晚霞和自由鸟雀,也倒映着巍峨高耸的城楼。内经水河里的水涨涨落落,荷花开开谢谢。
红黄宫墙,伴着丹宸、绛雪、朱漆、绯缎,饰以繁复的彩绘和雕刻。檐角装饰着神兽和脊兽,栩栩如生,似乎在守护着这座古老的宫殿。
透过重重殿堂楼阁,越过叠叠黄色琉璃瓦,伴随着屋檐下挂着精美的风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响。这豪横的小轿子平稳的到达目的地。
怪说这轿子如此豪横,竟不是乐坊的,而是出自这世人迷恋的黄金城中。
轿子停稳后,四位侍卫一连退下。
年轻男子看着朦朦胧胧的轿帘,里面绰约仙子之影使他顿住,就是近身伺候的太监也不知道新帝想着什么。
他头戴紫幅巾,身穿紫窄袍,腰间束玉带。这一身的服饰气派,也只能是皇帝本人了。
终于他挪动脚步,迈向轿子处,摒退四周。
“阿珍......”皇帝拉开轿帘的同时不禁出声呼唤。得不到回声的他,不禁低头苦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醒着也不会回他的,不是吗。
阿珍,是吴相亲自给嫡女起的乳名,吴家人都亲亲切切的称吴希妤为阿珍。
阿珍阿珍,听着就欢喜得很,仿佛在复杂的相府中,阿珍有自己的纯真与善良。
阿珍阿珍,就知道吴相有多珍爱这个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