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跟我说过了，你小时候美术学的还可以，艺术生的文化课成绩不高，我觉得行，你觉得呢？”

“我都可以，主要看你们有没有钱。”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钱的事，不用你操心，好好学你的就行了。”华玉玫一听到钱，几度不耐烦。

棠青玄默不作声。

“我了解过了，你们学校的美术班不行，美院旁边的更好一些，选班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同事的孩子也有学美术的，到时候推荐一下。”

“好。”棠青玄不敢看华玉玫的眼睛，他不明白，华玉玫这般投资自己，到底值不值。

华玉玫认定的事，想要改变已经不可能。华玉玫在工作上确实高瞻远瞩，有很强的直觉。

棠青玄对成为艺术生这件事，心里没谱，也不可能反驳得了，只能接受。

棠青玄第一次月考倒数第二，班主任的苦口婆心，华玉玫的耳提面命，多多少少激发了他的进取心。之后的月考成绩都在班里的二十名前后，全班一共三十五名同学，虽然是很不好的排名，至少有进步了。

一日，月考成绩下来后，棠青玄问了学霸一个问题，“姚之兆，你怎么做到能考这么好的？”

“想知道啊？”

棠青玄重重的点点头。

“那你请我们兄弟几个打游戏，我就告诉你。”

棠青玄犹豫片刻，心里有些慌，还是答应了。

这一天，棠青玄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网吧，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网游，第一次感觉到脱离现实，沉浸在虚拟世界中的徜徉和快意。

次日，早上最后一节课下了，班主任又找到棠青玄谈话。

班主任开门见山的说，“棠青玄啊，你的成绩还没有好到能天天玩游戏吧。”

“我没玩游戏。”

“那你昨天晚上八点钟在哪啊！”

“我回家了。”

“有人跟我说，你在网吧。”

棠青玄慌乱不已，“谁跟你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反正我是知道了。”

棠青玄不知该说什么，一直重复这句话，“谁跟你说的？”

“棠青玄啊，你别看姚之兆是学霸，人家那是天赋，天天玩都能考第一，有天赋的人，咱们全校就这么零星几个。跟他在一起的那群狐朋狗友，那可不能接触啊。再说了，你能做到天天玩还能考第一吗？你不行的呀，你父母为你也兜不了底，你到社会上又能试几次错，错一次，就万劫不复啊。你现在不学习，就真的没有出路了！”

“好的，班主任，我知道错了。”棠青玄也不知道自己听进去几句话，干脆认个错。

“哎，去吃饭吧，别饿着了，好好吃饭，好好上课。”

昨天玩的游戏还在棠青玄的脑子里晃荡，他什么课都听不进去了，他觉得这样不行，跟华玉玫打了电话，想聊一聊，结果显而易见，又是一通臭骂，又是不孝顺之类的话。

棠青玄吧手机放到一边，任凭那头怎样发疯，他只是想好好说个话，又把他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

他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