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兄弟,你求到宝剑了?”元翊看着夏止菱手中无剑,以为对方没能求到宝剑。
“嗯,滴水坊的大师傅答应帮我铸剑,不过还要等上几日。”夏止菱解释情况。
“这里有一位老先生也答应帮我铸剑了。”元翊告知他情况,夏止菱看着这里的模样,不像是有名师所在的地方。
“这里……可靠吗?”夏止菱为元翊担忧。
“咱们不是上香了吗?这就是机缘啊。”元翊却是毫不在意,认为这就是此行的机缘,刀剑好坏都不重要,关键是经过。
老人一路小跑回来,“呀,多了一位小公子,是年轻人你的朋友?”
“嗯,这位是我的朋友,夏止菱。”元翊点头,为老人介绍夏止菱。
“晚辈夏止菱见过老先生。”夏止菱连忙见礼。
“好说好说,快坐。”老人搬桌凳,元翊连忙帮忙,在店铺门口支起桌椅,借着屋里的油灯,三人坐下饮酒吃饭。
卤肉小炒,黄瓜花生米,大饼黄酒,“来来来,尝尝我们这寒渊谷的老黄酒,这可是必须一尝的好酒。”
老先生热切的倒酒,元翊夏止菱以晚辈礼回敬,一口饮尽,夏止菱也是好酒之人,“好酒,水质,粮食都不是上上之选,却能酿出这种味道,得是珍藏十年以上吧?”
“呦,小公子是高手啊。”老人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与他再次碰杯,元翊却是很少沾酒,幸好酒水是甜的,让他没有反感,他再次尝了一口,好似从中悟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元翊随即对着四周嗅了起来,“有股铁锈味,也有股……剑气?”
老人端杯子的手也是一颤,“你能尝得出来?”
“我不好酒,不过,我练剑还算是有所得,这缕剑气比我的剑气要纯,我的剑有些庞杂,相较之下,这酒水中的剑气要纯粹简单的多,但是,刻骨铭心。”元翊自己倒了一杯向老人敬酒。
老人此刻却是脸上现出欣慰之色,“小伙子,了不得啊,将来你必成一代剑客。”
“晚辈元翊,还未请教老先生高姓大名,请老先生赐教。”元翊郑重询问。
“哈哈哈,老头子可不敢称高,祖上姓朱,单名一个宝字。”老人闻言朗声大笑,“街坊给面子都叫我一声朱伯,哎呀,就是一个铁匠,只不过是年纪大了些。”
三人碰杯连连,一壶酒很快见底,老人朱宝拆开第二壶酒,“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老头子已经黄土埋半截了。”
“朱爷,怎么了?”元翊吃着卤肉,关切询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一辈子太过失败,没出过名,就想着谁能帮我出一次名。”朱宝感慨一笑,“罢了,不遭天妒是庸才,我终究还是一个庸才啊。”
“朱爷勿扰,世间也没有几个天才,您顶多是并排第几而已啊。”夏止菱用俏皮话宽慰着朱宝。
“朱爷,我听说庸才才是上天最钟爱的人,”元翊却是另辟蹊径,“想想世间天灾人祸不断,多少人能够寿终正寝?不都是活的猪狗不如,形同牛马吗?清闲度日,无病无灾,这可是好几辈子都不一定能修来的福气。”
“有理,”朱宝闻言砸吧砸吧嘴,“想我一生有过大风大浪,最后都是平平安安,这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福分,是我不知足了。”
三人继续饮酒吃肉,夏止菱给他们讲述自己看到的新鲜事。朱宝也是讲述年轻时候遇到的江湖事,这些都是他们欠缺的,元翊则是拿笔记录,一副乖宝宝学生模样。
老人留二人在店里过夜,房间不多,二人只能挤一下了,夏止菱不情愿,元翊搬了两条长凳,拼在一起睡觉,他睡觉不老实,怕拍死夏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