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献祭自身本源，从而和尹正明完全融合，到时，他们便可以借助这个人类的精神之海看到外面的世界。

可那样一来，他们就真正失去了自由与自主，只能任由尹正明的意志。

要是尹正明死了，他们也得死，若是他们死了，那对于尹正明来说丝毫没有影响。

这是完全不公平的一种契约。

“可是除了这样，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彩儿绕过金龙，看着那不断扭曲痉挛的尹正明，心中微微一叹，旋即有着一缕红色光华从指尖飞出，落到尹正明身体上后，他似乎减轻了些许痛苦。

“金龙哥哥，我们两族长达万年的追杀，我也看过许多人性的卑劣与黑暗，可是这并不是所有人，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心中保持光明与纯净，几百年前，我曾短暂苏醒过一次，见过一个人，此人便心怀大义，勇敢无畏，虽然实力很弱，但那份气息却和金龙哥哥你一样，所以我才任由他将我们所化的结晶带走。”

“等我再次有模糊感应的时候，就是面前这个人类，他虽然比那个人还要弱，甚至是最底层的存在，但心中依然有着光明。”

“金龙哥哥，彩儿是天生玲珑心，最能察觉一个人内心的丑暗，相信彩儿，放下一些高傲，可以吗？”

彩儿的一番话让金龙微微沉默，他知道彩儿是天生玲珑心，最能分得清人性黑暗。

在凤族之时，因为所有能接触到她的人全都是性格温和，活泼，一点阴暗都没有的生灵，所以她的纯净也没有任何杂质。

可是在万年的追杀之中，她原本的纯净却增添了些许尘埃。

他可以看不清一个人，但是彩儿不可能看不清。

“这是命运的选择还是你的选择？”

金龙忽然问道。

彩儿回眸一笑，刹那间整片天地都明亮了些许。

“当然是我的选择啦，金龙哥哥，命运，算什么？”

最后一句话，略显霸气。

无论彩儿再怎么与世无争，但身为凤族公主，天生的骄傲还是有的。

“好，那我听你的。”

金龙微微一笑，伸手一抓，尹正明便被抓到身前，伴随着金龙屈指一弹，所有的痛苦都在此刻犹如潮水一般退却。

尹正明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刚才的痛苦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梦醒之时，他睁眼便看到了这高大的男子与倾城的女子。

“这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人类，这次倒是便宜你了，不过既是彩儿的选择，那我也没理由拒绝。”

金龙淡淡开口，虽然语气平静，但是尹正明根本连发问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由金龙摆布。

下一秒，金龙化为一道金光，而彩儿则是变为五彩缤纷的流光，朝着尹正明的精神之海飞了过去。

吟！

叽！

在那两种本源进入精神之海的刹那，有着一条看不见边际的巨龙横空而立，另外一边，则是绚丽无比的凤凰。

一龙一凤，盘踞在精神之海的两端，一股极为特殊的波动凝聚在空中，进而变为一场雨，倾泻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