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龙马逼婚了。

龙马倒是松了口气，不用再大庭广众之下听千鹤念一大堆肉麻的话，真是太好了。

千鹤倒是觉得自己丢脸死了，这份婚礼誓词，可是记载了她和龙马从懵懂青涩的学生时代，相识相知相恋，再一路跌跌撞撞，成为了彼此生命里唯一的挚爱，这条路，他们都走得很辛苦，正因为辛苦，所以才分外珍惜。

幸福、伤心、惋惜，情绪夹杂在一起，千鹤的眼泪又上来了，连化好的新娘妆都哭花了。

婚礼险些被卡在这个环节，还好，在台下的龙雅起身，敲了敲杯子，发出“叮叮叮”的声音，反正他本来就要在弟弟的婚礼上致辞的，正好可以解个围。

千鹤眼泪花花，呆呆地抗议，“啊……”

“可是我的婚誓还没有念完。”

龙马拿过千鹤手里的婚誓，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西装的上口袋，低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回去我会慢慢看的，而且……”

“你写给我的婚誓，我不想给他们听。”

在后面偷听的桃城大着嗓子道，“诶！越前！你真的很小气诶！”

菊丸也听到了，“臭小鬼你真是讨厌诶！”

龙马才不管他们，“还差得远呢。”

“叮叮叮——”龙雅敲杯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台上的龙马已经搂住了千鹤的腰，让她有个支撑点，不那么辛苦。

只见，龙雅微抿下唇，腔调散漫，对着台上的龙马问道，“小不点，你最喜欢你的新娘什么？”

龙马：“喜欢就喜欢，还喜欢什么？”

“说的也是呢。”龙雅又敲了敲杯子，看向千鹤，“千鹤，你喜欢他什么？”

真要论起来，千鹤也说不上来，“我也不知道。”

“这就对了嘛。”龙雅扬唇一笑，“喜欢有什么好问的，爱自由天意。”

慢慢的，龙雅的语气变得庄重，“一场意外，中断了两个人牵着彼此的手继续向前的步伐，他们的人生全都陷入了半停滞的状态，也许命运无情，总会捉弄人，被生活裹挟，会变得麻木，但是命运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它阻止不了两颗不断靠近的心。”

“他们的爱情，让我可以相信，相爱的人，最后都会回到对方的身边。”

龙马默默别过脸，想着好不容易千鹤不说了，现在换龙雅说，这该死的肉麻环节能不能早点过去。

可就在此时，身边的千鹤又呜咽着哭了，龙马惊得回过头，“怎么了？”

千鹤哭的时候睫毛扑簌扑簌，泛起的泪光看上去可怜兮兮，“想到我们都在向着彼此走去，我就感到……很幸福。”

“都跟你说多少次了……”龙马耐心地为她抹去眼泪，“感到幸福的时候是不需要掉眼泪的。”

“公、主。”

他故意停顿，傲气又恶劣。

不知道是谁，在此刻非常有意识地放起了《First Love》，熟悉的旋律适时响起，龙马放在千鹤腰上的手收紧，千鹤跟着仰头，拥吻的那一刻，底下爆发出的掌声和祝福声快要将他们淹没。

千鹤太幸福了，一把抱住龙马的脖子，额头抵着龙马的额头，在他的注视下，小声地说：“Mr.越前，I、love、you.”

龙马笑出声，回抱住她，勾唇，“我听不到，你大声点。”

这次，龙马可不是在逗她，这些家伙声音太吵了，他只是从口型判断千鹤说的是“I love you”，至于声音嘛，压根是一点都没听见。

千鹤大概也是太开心了，毫不在意地大喊，“越前龙马——”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