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毛镶带着张寒凌出宫,行至距皇宫仅一街一墙之隔的府邸。
“此处为曾经大盐商走私头子张士诚在应天专门购买的宅子,本是安排作为细作据点的,位置幽静,少有人来人往,张士诚败逃之后此处院落也人走楼空,正好可以作为你今后的居所,后续管家仆人等,晚些时候我会着人前来。请吧,张先生。”毛镶简单介绍了一下府邸由来,张寒凌背着旅行包直接来了个拎包入住。
“环境不错,位置绝佳,另外请毛指挥使找人帮忙挂个牌匾,上书紫霄别院就行。”张寒凌打量着院子内里环境和空间布局。
“好的,牌匾明日便可送到。此外,不知张先生是否。。。”毛镶应道,有些踟蹰。
“有什么事就问,我还不明白你想知道啥?不就是你后来的下场嘛?”张寒凌微微一笑。
“毛指挥使对陛下自然是忠心耿耿,作为陛下手里最锋利的刀,干过的脏活儿累活儿可不少呢。”
“当然,史书上毛指挥使名声可能不怎么样,毕竟干的都是得罪文人的事。不过,还是奉劝毛指挥使一句,以后还是得对陛下忠心不二,该干的活儿让你干你就干,手脚干净些就行,你最后虽然会被作为权力斗争的一枚棋子牺牲掉,但是不也为后人谋了个数百年的好前途吗?”张寒凌道出毛镶的未来,尽管毛镶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后仍是怔然出神。
从历史上来看,将毛镶比作“陛下手里最锋利的刀”,将毛镶的结局比作“权力斗争的一枚棋子”,生动形象地体现了毛镶的身份和命运。
“坐了这个位置,你就必须要有被作为刀使的觉悟,接了这份权力,你就得有付出代价的准备。以后办事,适可而止,不该伸手就不要伸手,我也会劝劝皇帝的。”张寒凌抚慰了一下毛镶。
“好的,我明白了,谢过张先生,不过不知道张先生可否告知我是何时。。。?”毛镶躬身谢道,欲言又止。
“不清楚,历史上来看,应该还有十年以上,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陛下对你始终信任有加。”联想到毛镶扩大化胡惟庸案牵连到李善长的时间,结合历史记载蒋瓛接手锦衣卫的时间略微估算之后,张寒凌得出初步结论。
从紫霄别院出来之后,毛镶面无表情,心中所知所想无人知晓,只知道回到北镇抚司之后,把自己关在屋内整整一夜,出来之后,额外在仪鸾司办案条例中新增一条:以实际调查情况为准,不得捕风捉影随意牵连;一切行动以忠于皇帝为准,不得避重就轻误导陛下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