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骞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村子,然后伸出胳膊,温柔地搂住了向楠的肩膀。
大巴车缓缓停靠在两人面前,邵子骞轻声说道:“车来了,上车吧。”
向楠最后望了一眼村子,带着无尽的眷恋转身上车。
大巴车启动,缓缓驶离站牌,留下一道渐渐远去的背影。
夜晚,罗一一的公寓里弥漫着一种宁静而又略带紧张的气氛。
向楠走进家门,邵子骞拎着行李跟在后面。
罗一一抱着盛着各类水果的玻璃碗走到玄关,满脸疑惑地说:“诶,你们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才回吗?”
向楠疲惫地回答:“嗯,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向楠换上拖鞋,走进厨房,心中的烦闷让她不由自主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正要往嘴里倒,手腕却被邵子骞紧紧攥住。
邵子骞皱着眉头问道:“你干什么?”
向楠茫然地说:“啊?”
邵子骞从她手里拿过啤酒,语气中带着责备:“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现在又把酒当水喝啊。”
向楠看着他手里的啤酒,无奈地说:“哦,拿错了。”
向楠转身从冰箱里重新拿出一罐可乐。
邵子骞又再一次把可乐拿了过去放在餐桌上,倒了杯白水递给她。
邵子骞将水杯塞进向楠的手里,温柔地说:“喝这个。喝完洗个热水澡,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罗一一一脸疑惑地边吃边看着两人。
向楠低声说:“很晚了,你回去吧。”
邵子骞坚定地说:“不急,我等你睡了再走。”
向楠无奈地说:“那,随你的便吧。”
向楠把水杯放在餐桌上,转身走进卧室,轻轻关上了房门。
罗一一走到邵子骞身边,两人看着紧闭的房门,罗一一问道:“什么情况?你又惹到她啦?”
邵子骞斜了她一眼,拿起那罐啤酒转身坐进沙发里,无奈地说:“我倒是想惹怒她,那样的话没准还有一大堆哄她的甜言蜜语。”
罗一一把玻璃碗放在餐桌上,盘腿坐在地毯上问:“什么意思?”
邵子骞喝了口啤酒说:“她可真能忍,换做我早就飚了。”
罗一一若有所思地说:“懂了。看来是又被那老头数落一顿。”
邵子骞问:“你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父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一一回忆着说:“七年前向楠的妈妈查出了癌症,已经到了晚期,为了治病,向楠的爸爸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连房子都卖了。”
邵子骞又问:“既然这么努力治病,最后又为什么要离婚呢?”
罗一一叹了口气说:“是阿姨提出来的。一年后,阿姨的病情越来越重,家里也一贫如洗,向楠上学都成了问题。”
回忆的画面叠化在一起,旧城区一间四十平的小房子里,向楠的母亲阎月霞躺在双人床上,整个人瘦得有些脱相,那画面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