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胸口一阵剧痛,竟是被莲笙那一击震伤了内腑。他抬头看向莲笙,只见她依旧一身绿衣,裙摆在狂风中飞舞,神情冰冷,眼中杀意凛然。
莲笙的声音宛如冰川寒刃,不带一丝感情:「白毛老妖,可还满意本神君送你的大礼?」
白泽抹去嘴角的血迹,惊惧与难以置信在他眼中交织:「你……你这疯女人,你竟然炼化了天雷?!」 白泽知道莲笙曾经的力量强大到三界都恐惧,但是没想到她被困那雪山几千,如今身体里还压制着天雷,竟还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白泽顿时明白为何三界都在疯狂的储备有才之人,这般强大的力量,不管她属于三界哪一族,那都将是众矢之地。
白泽抬手抹去唇边刺目的血迹,惊惧与难以置信在他眼中交织,声音颤抖:「你……你这疯子!你这是炼化了天雷?!」 他踉跄后退几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知道莲笙曾是何等强大,强大到令三界闻风丧胆。但是想到她都被困雪山几千年了,如今身体里又压制着天雷,本想着在她神力觉醒之际,要么收为己用,要么毁之。哪里会想到,她强大到竟能将天雷的力量炼化!白泽忽然明白,为何如今三界都在疯狂储备人才,这般毁天灭地的力量,不论她属于三界哪一族,都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成为众矢之的!
「呵,你猜?」莲笙冷笑一声,眼中厉芒一闪,手中的天雷如同跳动的死神,闪烁着毁灭的光芒。
白泽抬手抹去唇边血迹,腥甜在舌尖蔓延。他抬眼看向莲笙,目光落在对方手中跳跃的雷电上,眸色渐深。他知道以莲笙如今的状态,这股力量已是强弩之末。 「莲笙, 」 白泽嘴角笑意泛起,语气却如寒冰般刺骨, 「 你这是想与我同归于尽吗?」
「想的美,我只要你死!」莲笙冷笑一声,手中妖力再次凝聚,这一次,她身上的气势比之前更加恐怖,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又像是即将掀起滔天巨浪的狂风暴雨。
「第三招,你可看好了!」话音未落,莲笙的身影化作一道血色闪电,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同一道血色流星,直冲白泽而来!
白泽瞳孔骤缩,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他明白自己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血色闪电向自己袭来。
「轰!」
一声震天巨响,仿佛天地崩塌,整个涂山都为之剧烈颤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白泽面前,硬生生地接下了莲笙这致命一击。
黑影闷哼一声,身形踉跄后退几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莲笙只觉体内气血翻涌,那股霸道的天雷之力在她经脉中乱窜,几乎要将她五脏六腑都震碎。她眼前一黑,一口鲜血跟着喷涌而出,身子晃了晃,就要往地上栽去。
「噗!」
「阿笙!」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飘然而至,稳稳地接住了莲笙摇摇欲坠的身躯。莲笙只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她努力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逐渐清晰起来。
「师……师父……」莲笙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声音细若蚊蝇,「我好像……又惹祸了……」
「阿笙!怎么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凤天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徒儿,心疼不已,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莲笙嘴角的血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咳咳……」莲笙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忍不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溢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凤天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向对面的白泽,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意,仿佛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凤天,你以为你能护住她吗?白泽抹去嘴角的血迹,轻蔑地笑着,她成不了妖,你也妄想她能成神!」他仰起头,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滴落,眼神里却满是嘲讽和决绝。
「闭嘴!」凤天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厌恶,「白泽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我心知肚明,我只想说,这逆天而行的代价,你付不起!」
他说着,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席卷而出,直接将周围的建筑夷为平地。原本富丽堂皇的百晓阁,眨眼间便化作一片废墟。
白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退数步,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几百年不见,凤天的修为竟然已经恐怖如斯!
凤天周身翻涌的灵力渐渐平息,他看着白泽,语气中竟带了几分惋惜:「白泽,做个逍遥自在的妖不好吗?」
白泽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逍遥自在?呵!」
老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像是积了千年寒冰的雪山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露出其中森冷的寒光。「你们神仙高居九天,九天十日便是人间十载。我们这些地上的妖,为了区区几百年、上千年道行,就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闭关修炼。好不容易熬了几十年出来,世道变了;再修炼个几十年,出来一看,世道又变了!我们啊,就像是被这个世界反复抛弃的旧物件……」他长叹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沧桑,「后来,很多老伙计索性也不闭关了,和山里的野兽一样,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着。人们都说我们上古神兽要么战死沙场,要么与天地同寿,谁知道我们最后竟是这般庸碌,死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凤天垂眸,目光落在怀中沉睡的莲笙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和嘲讽:「白泽,你们既贪恋人间烟火,享受这数千年繁华,却又妄想长寿,还不想付出代价,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他温柔地将莲笙拥入怀中,转身欲走,却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地问道:「九天一日于九天而言,也就是一日。与人间一日并无差别!」」
白泽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仰天大笑起来。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声音嘶哑,仿佛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悲愤都发泄出来。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九天一日,人间一日?」白泽笑得直不起腰,指着凤天身后的天空,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绝望,「你看看那是什么?那是太阳!是我们妖族,不,是我们所有生灵赖以生存的太阳!你们神仙高高在上,自然可以无视时间的流逝,可是我们呢?我们这些活在阳光下的生灵,谁又能逃脱时间的束缚?」
凤天没有回头,他抱着莲笙,身形如青烟般飘渺,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在风中。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话音刚落,凤天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际。只留下白泽一人,站在一片废墟之中,仰天长啸。
「选择?哈哈哈哈……我们有什么选择的权利?」白泽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无奈,他无力地垂下头,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