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鱼见状连忙钻入草丛，寻找那枚金币。

“正面还是反面？”冷寒月在外面问到。

只见唐小鱼在草丛里摸索一阵，突然激动地高举金币，找到了找到了，是正面，正面！

冷寒月面无表情：“既然天意如此，那我便答应你罢。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若是他日你通过会试，走上修仙之路，需应我一件事。”

“你可不能让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唐小鱼半开玩笑道。

冷寒月幽幽道：“那可说不准。”

“怎么不按套路来吗？”唐小鱼心想，“伤天害理就伤天害理，自己也没那么高的道德标准。而且先答应下来，后面的事情再说，要是过不了这一关，想伤天害理也没那实力不是。”

冷寒月见唐小鱼答应下来，便从身上摸出一张泛黄的符纸，咬破指尖，用血画了一个奇怪的符箓。

“立誓之人以雷誓符为证，若是违背，便会天降神雷，神魂俱灭。”

这么狠的吗？唐小鱼见冷寒月来真的，想不到这世界还有这种强迫遵守契约的手段。

“怎么？不想和我结契吗？”冷寒月道。

唐小鱼讪笑道：“那哪能呢？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唐小鱼心一横，按照冷寒月的要求，咬破指头，挤出血来，那血滴到符纸上便湮灭不见。冷寒月口中念念有词，符箓无风自飞，一股火苗从底部升起，片刻化为灰烬。

高天之上，若有若无的细丝垂下，至头顶没入体内，将唐小鱼和冷寒月连接在了一起。

这细丝便是昊天之下的一缕规则，只是两人当时毫无察觉这开始交织的命运。

...

冷寒月道：“既已契成，便开始练习吧，剑冢中各式宝剑，几乎是应有尽有，你挑上一把趁手的。”

剑冢中虽有些断掉的残剑，但大部分都完整无缺，看着都是些神兵利器，却不想都被扔在这偏无人烟的山谷之中，唐小鱼心下好奇，翻找了半天，简直挑花了眼。

“你只需随便挑一把重量合适的即可，各种宝剑都无甚差别。”冷寒月见唐小鱼挑挑拣拣，催促道。

“这些宝剑就这样随意的扔在这里也太浪费了吧？”唐小鱼眯着眼睛问到，“你说有没有可能偷个一把？应该也没有人会注意到。”

“这些都是死剑，偷来何用？”

“死剑？这剑也有生死？”唐小鱼抽出一把琉璃剑，用手指砰砰弹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很是悦耳。

“也罢，忘了你是学渣。死剑不会回应剑主，所以无法御剑，亦无法发挥剑招威力，就算天地灵宝铸成，也不过如凡铁一般再无价值。”冷寒月叹口气道：“这剑冢里的剑都是历代剑仙高手用过的，虽剑心已死，但代表了剑仙的精神，所以收集于此，以供后世瞻仰。”

唐小鱼挑了一把碧色轻剑，抚摸剑身，心有所感，原来剑如人一般，有生有死，可人死之后身消神陨，而这剑却依然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