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安排了你二叔,他也准备多日了,我就不跟着去,让他白准备。”徐安泰挥手准备回房。
兄妹二人毫无动作,都冷淡的目送,徐安泰好似感觉到什么,回头正好看见二人的目光,一时就来了火气“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父亲以为,我们在看什么?”徐亭奕完全没有感到窘迫,而是目光上移,更加直接的看着徐安泰,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父子之间,无声的对峙,若说这对父子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这倔如顽石的脾气,如此放着,恐怕天全黑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崇月却多了几分耐心,拘手而立,也直直的看着徐安泰,等他回答徐亭奕的问题。
“直视亲长,视为不孝。”
“听父亲的教诲若是不孝的话,那儿子甘愿领罚。”
此时可没有赵氏在其中为二人缓和,崇月倒是想看,徐安泰到底会不会真的责打徐亭奕,尤其是明日,还有大事的情况下“女儿也是如此,想着父亲若是还有别的吩咐,我们也不会错过不是。”
“伶牙俐齿,强词夺理”徐安泰动了气,那股无法直视二人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他难以忍耐“来人…”
“父亲要叫何人?”半晌,也不见徐安泰有何吩咐。
“既你二叔出面也可,你们又何必逼着我,再去走这一趟。”徐安泰冷嗤,他慢慢想明白,或许,白云庄的那把火,都不一定是它自己想起的,只是自己还没有证据。
“穆家乃是立国之初,就有的侯爵勋烈之家,我们虽然是公府,但也无法怠慢。您若不在,我们也有话同穆家交代,说您公务繁忙,可若是您在,却不亲自登门,是为对穆家的不尊重。”
“柳娘病着,你们作为小辈,不陪着也就算了,还为了这点自己就能办好的事情,劳动为父,你们的仁义孝道,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儿子代恩师,向父亲致歉了。”徐亭奕虽弯着腰,却冷笑连连,崇月也暗叹,徐亭奕可是王老太师的关门弟子,他的弟子不多,其中,当今陛下,算是一个。
“胡闹,大胆”徐安泰看着被自己叫上来的下人,几番忍耐,才平静下来“滚出去,若是觉得这国公府容不下你,那就滚出府去。”
“父亲都发这个话了,那儿子,这就走。”徐亭奕转身就离开,留下崇月。
崇月也并不做他声,而是拘身行礼“既然父亲没有别的吩咐,女儿就先回去了。”
“你…”赵氏在时,早就上前,将徐亭奕拉回来,而此时应该充当这个角色的人,已经走到院中,头也不回。
“公爷,夫人醒了。”许娘子的贴身侍婢康儿迎了出来,叫徐安泰进去。
“好,我…”徐安泰欣喜往内室走,可是还没走过屏风,便顿住步子,对外间自己的小厮吩咐道“去,告诉大公子和三姑娘,明日,去穆家下定,我与二爷同去。问清出发的时辰,再来复命。”
“是”听见小厮作答,徐安泰这才安下心来,回头才继续往温柔乡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