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蒙德告诉我会请多丽丝随他去新画作的取景地。我不满意这个理由，蒂莲，我的弟弟不在乎他的行为会造成他人怎样的错觉。

我预定在这个月底出发，相信十五天内就能够到达普兰·威斯汀夫人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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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人能劝阻她。”她语气夸张，“我猜，除了凡妮莎女士和你。”

他不接话：“蒂莲，你之前说，她答应了和你一起去可布克特。”

“……我猜是这个意思。”她没有底气地说，“我会跟着她去。”

“戴恩哥哥和多丽丝是什么关系？”他忍不住询问。他的印象中，多丽丝只是恭敬地站在哥哥身后。

“少爷和女仆。我觉得希纳的担忧是多余的，多丽丝知道自己的位置，而且……她对凡妮莎女士的关注远多于对戴斯蒙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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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带了霜林城的食物和一些新制的布料，还有一张巴尔萨泽做的一些蚀刻画。圣火日后他郁郁寡欢，我相信这项爱好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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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蚀刻画，”在蒂莲探究的目光下，他说，“……那是一个将相关联的仪式法阵拼接起来的小尝试。”

“‘郁郁寡欢’？放心，我听说现在略带忧郁的男孩子也很受欢迎。”她语带同情。

“我不是。”

蒂莲不再逗弄他，正色道：“接下来是重点了。巴尔蒂，我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但乌尔希纳小姐信任你的天赋，她说过你是天生可以理解一切的人——我也不理解这句话，你究竟不是贤者，贤者才是理解一切的人。”她加快语速，嘟哝一般，“所以我也相信你，让你去理解那些我不理解的事情。”

满耳的“理解”。

可乌尔希纳从没有对他表达过期望。

他说：“是指这封信上过量的魔力吗？这可能是一层密码。信封的材质很特殊，竟然能够让它通过邮政系统。”

“没有通过，巴尔蒂，否则治安要出大问题的。”她解释道，“但你说得没错，这是一层密码，而且当时负担的魔力可比现在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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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相信你会注意到，这封信上被使用了足以驱动一座高温熔炉的魔力。请不要怀疑，虽然略显粗暴，但这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加密方式——让数量战胜质量。

这是我引以为豪的谜题。如果没有头绪，那就让时间战胜它。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要与你相商。戴斯蒙德一如既往地古怪和固执，而巴尔萨泽欠缺与人交流的环境，他们的性情令我担心。最好的情况下，希望你能够回到霜林城陪伴他们一段时间。亲爱的蒂莲，你象征着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如果无法回到霜林城，那便只能期待命运牵引相会。

一个小诱饵是，他们能够为这次解谜提供决定性的助力。

愿维罗妮卡向你微笑。

乌尔希纳·沃克

牡历278年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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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视着，似乎都陷入思考之中。

巴尔萨泽说：“蒂莲，乌尔希纳没有说要和你一起前往可布克特。”

“但也没有拒绝。先不论这个，巴尔蒂，你能够为我提供‘决定性的助力’了吗？”

乌尔希纳的加密方式并非利用法阵，而是一层又一层符文嵌套。随着时间过去，魔力消散，所隐藏的内容会自然显现。

他拆解过许多法阵，多少有些心得，但法阵重叠的目的并非加密，而是达成增幅或更易的效果。

他比划了两人间的距离，试探道：“我会尝试。但说不准时间会比我们更快战胜它。”

蒂莲将信叠好，按着另一封信说：“这一封上的内容便不用说了。”

“谁为你念过吗？”

“威斯汀夫人说过信上的内容。但她称呼你为‘凡妮莎的余孽’。”

“看来还有许多问题，蒂莲。”他回到座位上，将两封信从她的指下抽出，“寄信时我初到首都，没有写下地址。你随着威斯汀夫人学到了什么，能够做到追踪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