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一同递给王昀暄的，还有一只看起来就很名贵的钢笔。

王昀暄接过笔记本和钢笔，嘴角微微抽搐。

前一秒还在质问我，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我的粉丝了？

他翻开笔记本的第一空白页，签下了玉狐二字。

至于为什么不用围城身份的笔名来给唐芸签名，王昀暄觉得怼天怼地怼空气这个名字，在这种时候写出来，有些破坏唐芸的期待值。

“谢谢你啊。”唐芸接过笔记本看了一眼，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没关系。”王昀暄把钢笔也还给了她，道。

“你在想啥？”见王昀暄神色淡然，唐芸收好笔记本和钢笔后，问道。

“没啥。”王昀暄微微摇头。

“那我先回去了。”唐芸没追问，只是收起开心的表情，淡淡道。

王昀暄看见后，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句，女生变脸的速度，果真比翻书还快。

唐芸离开后。

王昀暄并没有着急回文学社，而是坐在石桌旁面露沉思，思考唐芸说的话。

其实他基本上相信唐芸所说有人居心不良，想对他不利。

而且，对于嫌疑最大的宋卫杨和张春林，王昀暄觉得是宋卫杨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张春林在齐河市上班，离他太远了，应该不会请假跑到这里来搞事情。

如果是张春林要对他不利的话，最多就是在网上散布一些关于他的坏话，谣言。

不用唐芸特意提醒，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而且，王昀暄觉得张春林他们和他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因为诛仙首日的五十个盟主中，其中一个就是黄粱一梦，这应该是在向他示好。

当然，也不排除张春林他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可能性。

不过，相比张春林他们，王昀暄更在意的是同在夏海大学的宋卫杨。

如果宋卫杨有心查他的身份，肯定也能查到。

到时候，宋卫杨处在暗处，而他处于明处，这个情况对他很不利。

所以，不管是不是宋卫杨想要对他不利，王昀暄都决定先下手为强。

至于如何先下手，恐怕还得借助刘末的身份。

构思好一个大概的计划后，王昀暄拿起手机给程念念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程念念那边便有些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芸姐……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

“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唐芸回去了。”

“哦，吓我一跳。”

“额……”

……

和程念念聊完，王昀暄刚准备收起手机，却发现张雪颖打来了电话。

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和张雪颖联系，张雪颖也很少主动找他。

现在张雪颖打电话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找他。

他接通电话，道：“喂……”

……

女寝504。

张雪颖确实遇到了麻烦她的微博被一大群黑子黑了。

自从那两首歌发布后，她的粉丝也达到了数千人，最近也在缓步增加。

早上的时候。

张雪颖登陆微博看了一眼都还好好的，她在微博主页浏览的时候，还看见粉丝询问她什么时候发新歌。

她只是笑着回答快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发新歌，张雪颖也没底。

中午吃完饭。

张雪颖再次登陆微博时，发现突然冒出许多来历不明的人在她微博主页下骂她。

“靠男人上位的臭婊子。”

“黑心，不要脸的白莲花。”

……

每条动态下面都有那些人的脏话，而且几乎什么样的脏话都有，看得张雪颖快要崩溃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幕。

虽然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再这样骂下去，肯定会让一些不了解她的粉丝对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