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排斥。

一边心动。

然后一步步纠结到认命。

云瓷也是一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存在，好像有她在，一切都不需要担心了。

四月一日君寻并不认为依靠云瓷保护会是什么丢人的事，他觉得这样的云瓷很帅气，更加的让他移不开眼。

尤其是云瓷在战斗的时候。

“四月一日——”

“是？”四月一日君寻猛地回神，“怎么了小瓷？”

云瓷伸手越过四月一日君寻转灭火：“菜要糊了。”

幽香扑面，四月一日君寻红了脸，却没躲闪，从旁侧看来就像是云瓷主动环住四月一日君寻的腰一般。

‘咔嚓——’

举着相机的摩可拿从窗台上蹦下来，速度极快的围着云瓷和四月一日君寻一通拍。

“四月一日，小瓷，配合一下，我们要多拍些照片留念！”

云瓷自然的贴近四月一日君寻摆个姿势，挽住略显僵硬的四月一日君寻的手臂。

“摩可拿，一会儿要不要来张合照？”

“当然当然。”摩可拿晃晃相机，“不仅是合照，每个人单独的照片也都有呢，还有妖怪们的。”

说着，摩可拿蹦到云瓷的肩膀上蹭蹭她：“谢谢小瓷送的可以拍妖怪的相机，我去其他地方拍啦，不打扰你们恩爱嘻——”

调侃的语气，让四月一日君寻下意识看向云瓷，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但云瓷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柔，仿佛什么都没听出来似的。

四月一日君寻有些泄气：“小瓷。”

“嗯？”

“你是怎么想的？”

云瓷侧头看向四月一日君寻：“你指的是什么？”

“……我们。”四月一日君寻眼神坚定的看向云瓷，“我想在自己有限的岁月里，陪在你身边，可以吗？”

他没有说什么让云瓷和他在一起之类的话。

四月一日君寻明白，他的寿命是不稳定的，无法与长寿的精灵相比。

万一真的在一起，他却没能成为侑子小姐那样，那留下的人该怎么办呢？

一个人的孤寂，四月一日君寻很有体会。

“为什么要陪在我身边？”

“因为喜欢。”

“那为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想。”四月一日君寻垂眸，“可我不能那么自私，说实话，我其实觉得你不喜欢我才是件好事，但……”

这就是人性啊。

“精灵的寿命也是有限的。”云瓷微笑着，“而且——说不定你的寿命，要比我的漫长。”

四月一日君寻隐隐听出一些云瓷的话外之意，却不敢相信的想要再确认一遍。

“你的意思是……”

云瓷不答反问。

“君寻，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四月一日君寻的眼睛微亮：“喜欢。小瓷，我喜欢你！”

“那就在我们有限的未来里，好好相处吧。”云瓷对着四月一日君寻伸出手，“谢谢你的喜欢，我也很喜欢你。”

四月一日君寻抑制不住的快要笑出声来，在偷听偷看的好友们的起哄声中，一把握住云瓷的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未来的一辈子，他都不会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