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9章 话:分歧(1 / 2)光遇:树首页

此时那沙哑的嘶吼再次响起,这一次所有人都听清楚了那个声音。

“誓死保卫家园!”

声音传出的方向在前方,而两边的通道分别涌出僵尸。他们与之前遇到的相同,身着刻有万合家徽的铠甲,笨拙的向前方挥刀。

甚至不需要他们攻击,待僵尸们走到近处就已经散架了。

必先召唤影子分别向三条路进发,在等待影子回来的时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痛苦的呻吟。

“誓死保卫家园!”

松云问玉芝:“这是死士契约的指令吗?”

玉芝思忖片刻才开口:“如此宽泛的指令不该是死士契约的指令,之前看到的士兵日志中提到阴谋。也许是被骗到这里的士兵吧?以为自己守护的是家园,实际上另有隐情。”

方权闻言说道:“你有什么猜想吗?”

玉芝:“我觉得……是墓土爵士的阴谋,这里会不会藏着什么东西?需要保护。但害怕守卫们逃跑才下死士咒的?”

队伍中有人唏嘘:“若真是如此,那墓土爵士就不是为家园牺牲的大英雄了。”

玉芝不赞同的说:“保护宝藏和为家园牺牲并不冲突,也许墓土爵士有难言之隐不能说出口呢?”

松云点点头:“也许是吧。”

作为万合家的后裔,松云不想把家族追随的爵士往坏处想,就算最后的真相真是墓土爵士的阴谋,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事人都死绝还有什么意义呢?

必先的影子们回来了,他辨认出方向带领众人向右边的通路走。

“这边有东西,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人向前走,忽而有风吹过来。顺着漆黑的山洞向前走,头顶出现一个圆型洞口。方权顺着石壁跳上去,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靠近洞口的位置堆砌着各种十字墓碑,还有短剑做成的坟墓。时间久远一些骸骨被风从沙砾中吹出来,裸露在外面。

距离洞口三米外的大圆石上,一个盘坐姿态保存完好的骷髅手中握着腐烂的宽刀。嘴巴开开合合诡异的发出声音,这正是他们所听到的:“誓死保卫家园。”

玉芝此时觉得手臂瘙痒,掀开衣服果然已经被下咒。

必先仰着头望着洞口问道:“上面有什么?”

方权并未应答,于是他也爬了上去见到了那样诡异的场景,即便透过影子他已经看到了。

“不是念咒人。”方权此时才开口说话,似乎是告诉洞穴内的同伴白走一趟。

松云则说:“继续往前走吧。”

这处位于头顶的洞口并非是终点,他们继续向前走。此时脚下的光线再次闪动,蔓延向更前方。

前面亮光汇聚之地,一本古老的书盛放在高台上。从刚才那处洞口吹来的风将书页吹拂起来,每飞起一页地面上的法阵便会亮起。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念咒人了。

玉芝走上前,将那本书取了下来,每一页都写着同一个咒语——死士咒。可一切都太晚了,他们所有人此时都已经被死士咒锁定。就连方权明明之前被下过咒,但在另一个手臂内侧浮现出的蛇纹在告诉众人,契约已成。

必先看向众人:“现在谁还没有被下咒?”

此时一个小官颤抖着举起手,所有人除了他以外。

人们看向他,眼里满是悲伤。而他是跟随松云的人,小官看向松云,不知所措的放下手。

松云开口:“你出去吧,离开这里。”

小官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走,毕竟只有他自己如何在这陌生的地方生存下去呢?万一遇到新的危险又该怎么办?可留下来,等到晚上所有人睡去,那他只能等着被杀死。

松云说完话没有再看他一眼,自求多福吧。

小官最终原路返回,可刚刚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的他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大家回过头去,从山洞廊道外走进来的家伙令人头皮发麻。

那是一个脸部几乎腐烂到骨髓的僵尸,看来死去的时间不久。衣着与他们相似却不是属于他们队伍的人。

必先抽出匕首挡在众人身前:“应该跟我们一样,是被风行网道带到这里来的。”

谁也说不准,也许正如必先所说。

这个死士与之前的僵尸不同,行动敏捷。同行者向其射击,必先的刀刃从僵尸身上划过无数,可那家伙依旧站在原地,动作迅猛。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方权心中升起,他有预感。如果不是他们将死去的同伴焚烧,恐怕此时已经追到这里来了。死士契约的恐怖之处不是下咒驱使别人,而是即便你死了也会受契约的影响,一直到尸骨腐烂。

最终必先将僵尸分裂成无数块,才叫那家伙不能攻击。

腐烂的气味弥漫在狭窄的洞穴内叫人作呕,玉芝捂住鼻子从被切割零碎的尸体边走过。其他人沉默的离开此地,松云在路过那被害的小官面前,将外衣盖在他脑袋上。

真可怜。

从这里开始,他们接连遇到的僵尸体型庞大越来越难缠,而他们深处的洞穴更是一个错综复杂没有出路的迷宫。绝望在人们心中蔓延,不断有人发出哀怨之声。而悲伤就像一种无法遏制的传染病,在队伍里不断蔓延,很快大家都不愿意再向前走了。

甚至有人直接坐在地上抱怨:“我们都被下咒,没必要再往前走了,就在这生活吧。”

接二连三的人坐下休息,往日在公主府忌惮松云权威的小官们此时不再顾及从前。就连霞谷而来的士兵心中对上司的忠诚也在动摇,有人发出质疑:“所谓的契约真的在山洞里吗?”

“我们会不会一辈子出不去啊?”

“或者带着死士契约离开呢?”

“离开这里吧!必先大人,我们都被契约控制,都是一样的,我们没有什么可怕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