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这里看守。”七海吩咐完后，带着其他人员离开了房间。

之后，维思启动了设备，屏幕上开始展示一系列抽象的图形——三角形、圆形、波纹线等交替出现，色彩迅速变换，给陈墨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令他感到极其不适。

音响系统中播放的音乐忽高忽低，这种反差使得陈墨本能地想要逃避，但他无法闭上眼睛，眼睑被强制撑开，眼球感到刺痛。

这简直是种折磨！

“换个角度想，如果我能服务于那样一位颜值出众的女性，也许不算太糟糕。”陈墨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

在经过长达十二小时的处理之后，陈墨的身体变得僵硬，双眼因为长时间被迫睁开而异常干涩。

维思准时关闭了设备。

“结束了？我是不是已经被控制了？不对，如果被控制了，为什么我的思维还能如此清晰？难道实际上并没有被控制？”陈墨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时，江海重新出现在了房间内。

她解开了陈墨身上的束缚，被绑住的地方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变得青紫。

“虽然我不确定自己的意识为何依旧清晰，但为了避免再次经历那种折磨，我还是应该表现出已经被洗脑后的状态。”陈墨想着，他保持眼神呆滞，没有焦点，直视前方。

江海忽然弯下腰，脸贴近陈墨的脸，距离仅有十厘米，她的呼吸轻轻拂过陈墨的唇。

然而，在这样紧张的时刻，陈墨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是努力保持着冷静，乖乖，这么危险关头，他可挺不起什么歪心思。

江海身上的香水味道传进了陈墨的鼻孔，让他感到有些痒，但他强忍着没有打喷嚏。

江海用一种缓慢、几乎带有催眠效果的语调问道：“你是谁？”

“嘶……这该怎么回应？对于不确定的问题，最安全的做法是沉默。”陈墨调整面部肌肉，摆出一副恍惚失神的表情，对江海的问题不予理会。

咱别的不会演，演个面瘫还是没毛病的。

江海附耳细语，她的声音伴随着温暖的气息传入他的耳朵，黑色的长发轻轻擦过他的颈部，有些痒。

陈墨从眼角瞥见江海胸前的大片肌肤，但他内心毫无波动，像一座山一样沉静。

开什么玩笑，看过几百遍葫芦娃的我，怎会被你的美人计迷惑？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零号，铃雪组织是你的家，你的国家，是你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地方。你对组织具有最高的忠诚度，你所有的行为都必须以组织的利益为前提，不能有任何隐瞒，也不能做任何损害组织的事情，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执行组织的命令，随时准备为组织献出生命！”江海说道。

维思在一旁冷冷地补充道：“你活着是组织的人，死了也是组织的鬼，即使把你制成标本，你也只能服从！”

江海再次问道：“你是谁？”

这一次，这不仅是简单的询问，更是判断是否洗脑成功的测试。

陈墨心中权衡了一番，并没有立刻回答。

江海皱起了眉头，转向维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维思小声嘀咕：“我一直按程序进行洗脑，不应该出错啊。”

就在这个时候，陈墨开口了，他故意放慢语速，显得有些迟钝，“我是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