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火是欧洲有史以来最致命的武器之一。在蒙古人带着火药到来之前,希腊火是最强大且久经沙场的武器。在整个使用历史中,希腊火从未让罗马人失望过。它是罗马海上防御的支柱,它两次成功地从萨拉森人手中拯救了君士坦丁堡,一次是对抗斯拉夫人,一次是对抗保加利亚人。
现在,安东尼打算用它对付奥斯曼帝国的舰队,希望这件古老的杰作武器能保护他们免受另一波敌人的侵袭。他还要求提供配方,作为测试君士坦丁是否信任的一种方式,因为自从配方发明以来,罗马人就一直保密。如果他犹豫甚至拒绝给他配方,安东尼会立即走开并拒绝君士坦丁的提议,因为他和他的船员不想在正面作战时把他们的后背交给一个不信任他的人。
君士坦丁没有一丝犹豫和不情愿,连眼睛都不眨就批准了安东尼的请求。
既然通过了忠诚考验,安东尼就必须尽全力履行君士坦丁的合约。典礼结束后,他立即投入海军总司令的工作。
虽然君士坦丁投入了很大力量建立一支正规的“绿水海军”来保卫摩里亚和君士坦丁堡的海岸线,但局势仍然相当糟糕。
当安东尼抵达港口时,他发现的景象令人失望。“帝国海军”只有 11艘战舰和随后的小型船只。加上安东尼从热那亚带来的三艘海盗战舰,以及由斯蒂芬诺斯从威尼斯坎迪亚带来的三艘战舰组成的增援护航队,总共只有 17艘战舰,这当然无法与苏丹庞大的海军相匹敌,苏丹庞大的海军由数百甚至数万名航海水手组成的战舰组成。
说到水手,情况就更糟了。罗马皇帝的海军是罗马最后的舰队,他们没有训练和准备可能的战斗,而是用战舰出海捕鱼。
是的,用网捕鱼。
君士坦丁太穷了,他甚至无法为他的水手们提供基本的生活必需品和日常用品,所以他们只能自力更生。正如皇帝所说,自力更生。
荒谬的是,这是安东尼在任何一个地中海国家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地中海城邦的首要任务应该是用海军力量来保护其商业、市场、殖民地和贸易竞争力。
“集合所有水手,无论他们身在何处,都以巴西勒斯的紫色王旗所祝福的将军的名字召集他们。”安东尼乌斯看着希腊水手们一张张盲目的脸,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们不懂拉丁语。”
“你看,阿卜杜拉,现在的‘罗马人’不懂拉丁语。真可惜……你能帮我翻译一下吗?”
阿卜杜拉笑了,然后开玩笑说,正是欧洲国家才被称为希腊人的帝国,而不是罗马帝国,然后他把安东尼的要求翻译成了希腊语。
水手们终于明白了命令,立即行动起来,敲响铃铛,召集岸上的水手们,然后召集几个人出海,把这些“渔兵”召回来。
安东尼举起君士坦丁赐予的皇家紫色旗帜,坐在木台上的椅子上等待,而水手们则匆匆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在他身下。他们缺乏海军最基本的纪律和秩序。安东尼皱起眉头,看着水手们聚集起来后继续闲聊,有些人甚至坐在地上,完全不把新任海军上将放在眼里。
不一会儿,水手们回来报告:“先生!水手们说他们正在捕鱼,不肯回来了!”
安东尼斯怒不可遏,他深吸一口气,下令道:“如果他们到那时还不回来,我就把我的沙漏放在这里。”他站起来,拔出弯刀,砍断了椅子的把手,然后咬着嘴唇低声命令道:“记住,小子,如果他们到那时还不回来,他们的头就会和这把椅子一样。”
水手咽了口唾沫,抓起船再次出海,安东尼则继续坐在无扶手的椅子上等待。没过多久,那人就带着两艘船回来了,但他报告说,还有一艘船在海上,船上有二十几名水手无视他的命令。
安东尼斯眯起双眼,下方的水手们不敢多说一句话,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越来越冷。
安东尼乌斯用单调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朱……朱利安,先生。”
“很好,朱利安,你今天帮了我大忙,我会证明我是个慷慨的将军。我会授予你那艘船的指挥官一职,并奖励你一百杜卡特。虽然我很慷慨,但我在这支舰队里的话就是法律和秩序。现在,带领我的大副亚伯拉罕和我的船福米达塔,悬挂皇帝的紫罗兰色旗帜,去逮捕那些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