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备懊悔不已之际,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排骑兵,正死死地拦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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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陈郡城下战场局势已然分明,刘关张三兄弟已成瓮中之鳖,却讲江南引着李沾衣同谢苍梧离开战场,轻功施展间起落不定,李沾衣同谢苍梧也是死死追赶,不落分毫。
江南见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来至一处平原之中,周围山陵起伏,隐隐间还有莫名波动传来。
李沾衣同谢苍梧见江南停住,旋即一左一右将江南围住,三人对立,气势登时凝结。
“江南,今日你插翅难逃,若是识相,便将你手中的缚魂索交出,某家还可以看在令师步云飞的情面上饶你一命!”
李沾衣额前的那缕长发随风飘扬,冷冷地看着江南,确切地说是看着江南腰间的缚魂索,面上浮现一抹贪婪之色。
缚魂索,鬼谷至宝,有鞭笞神魂之力,李沾衣当日同江南交战之时便有贪图缚魂索之心,只是因为他手中的神仙索幻化出的秘境,本就是以迷惑人心见长,暗藏杀机于内。
若是将这缚魂索弄到手炼化之后,即便是心志坚定之人,被这缚魂索击中神魂,恐怕也会任人宰割了吧。
当然,李沾衣也是有苦难言,若是蛟鳞在手,李沾衣也不会对这缚魂索如此垂涎,泠羽烟告诉他蛟鳞被诸葛璟抢夺之后,李沾衣自然是不会责怪泠羽烟什么的,只是无有蛟鳞,神仙索的威力便少了大半,实在是令李沾衣有些无可奈何。
蛟鳞在诸葛璟手中,急切夺回不得,正巧江南来至,身怀缚魂索这等至宝,李沾衣又岂有不夺之理?
“呵呵,缚魂索乃是鬼谷至宝,我家主公将其赠与某家护身之用,若是白白交出,江南恐怕也就无颜面对天下人。”
江南把玩着手中的缚魂索,看向李沾衣呵呵冷笑道:“只不过某家对于你手中的神仙索也是十分地感兴趣,若是你当场奉送,我今日便放你二人一马,如何?”
“死到临头,尚且大言不惭!”
一旁的谢苍梧发出桀桀的笑声,隐藏在白发下的双眸邪气凛然,双手之中蓦然出现两张白纸,在谢苍梧的催动下跳跃不已。
“江南,虎牢关一战之后,虽不知你修为有何进展,这说大话的本事反倒是长进不少。”谢苍梧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说道:“既然你自投罗网,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话音未落,谢苍梧袍袖一展,那两张白纸被他祭向空中,随即,只见谢苍梧双手拈诀,一团白光在他指尖汇聚,随即那白光冲向那两张白纸,空中的那两张白纸似乎受到催动一般,竟然凭空衍生出无数的白纸,将三人笼罩在内。
登时,江南只感觉周围空间一震,眼前景物一变,随即整个人便落入了一片白纸幻化的世界。
纸灵之术,大千世界,谢苍梧的绝杀。
江南面色微微一变,旋即便安定下来,谢苍梧的纸灵之术早在虎牢关之时便施展过,这大千世界江南也是曾踏入其中,只不过那场比斗以江南重伤谢苍梧告终。
“阴阳宗纸灵之术确实玄妙无比,只不过纸探花如今故技重施,莫非是已经忘记了虎牢关之败了吗?”江南不屑地看向谢苍梧说道。
“故技重施?”谢苍梧眸中闪过一抹寒光,突然飞身停在空中,脚踩白纸幻化的古木,双手拈出无数印诀,这大千世界竟然有些颤动,“那不知如今的你,是否能够再从这大千世界中离开!”
突然,谢苍梧仰天嘶吼,白发飞舞间,环绕在谢苍梧身边的印诀登时融入到这大千世界之中,谢苍梧双眸之中阴阳图案凝实,宛如神明一般主宰着这大千世界。
只见谢苍梧冷冷一笑,指尖轻轻点向江南,江南心中警兆顿生,背后突然一道劲风袭来,江南连忙施展轻功躲避,定睛一看,竟是一头白纸幻化的猛虎。
虽然是由白纸幻化,但江南丝毫不怀疑这纸虎的杀伤力,真武荡魔诀顷刻间运转,缚魂索电射而出,,那纸虎被一索击中,登时散作无数纸屑飘落在地。
江南方才松了口气,然而一道诡异的绿光斜刺里袭来,其势如同毒蛇出洞一般,直攻江南要害。
然而江南又岂是泛泛之辈,催动内力飘身后退以避其锋芒,摆动缚魂索一式落霞横断便将李沾衣的神仙索击退。
李沾衣收回神仙索,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江南今日的攻击尽显凌厉,同那日陈郡城下时简直是判若两人,这让李沾衣有些隐隐的不安,似乎是有什么事是他忽略掉的。
不过李沾衣却并不放在心上,毕竟如今的江南可谓是身陷绝境,身处谢苍梧的纸灵世界之中,可谓是处处杀机,步步惊心,江南应对起谢苍梧一人来便已不易,更何况还有李沾衣在一旁伺机而动,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江南已经是插翅难逃!
谢苍梧也是察觉出江南的异样,但他和李沾衣心中所想的差不多,见李沾衣一击未中,心念转动之间,江南的脚下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只听得一阵轰隆声传来,江南所处的地方突然冒出一根巨大的土刺冲天而起,江南吃了一惊,纵身而起躲过这土刺,然而谢苍梧却是得理不饶人,江南刚刚躲过一根土刺,身后的河流又如同绸布一般自背后卷来。
同时,李沾衣在一旁催动神仙索,内力附着之下神仙索上的绿光显得更加诡异,每每在江南躲避谢苍梧的攻击之时便悄然而至,让江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