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防御使李存璋坚守云州有功,李存勖封李存璋为云州节度使,又令蔚州节度使慕容横回蔚州收拾残局,慕容横对秦轩救出家眷自是感激涕零,盛请秦轩到蔚州做客,被李存勖拦了下来,说是同秦轩有要事相商。
寂真把凉州军交给秦轩,独自去了明月山庄,说是要同明月长老和剑老商量秦轩三人的婚事,慕容月和耶律古儿去了蔚州,秦轩随李存勖来到晋阳晋王府。
此时周德威留守幽州,李嗣源留守魏博,南北呼应,整肃河朔三镇兵马,中间又有赵王王镕和沧州刘雁郎的两支人马,河北基本稳固,只待人马整合完毕,便可挥师南下。
“河朔三镇事了,只是契丹为祸,秦盟主可有良策?”李存勖在府中摆下酒宴宴请秦轩,月鹰云作陪。
“听鹰云说,殿下扣留了韩延徽?”秦轩没有回答李存勖的问话,却是询问起一个人来。
“韩延徽?!”李存勖面露思索之色,似想不起这么一个人,看向月鹰云,目露询问之色。
“刘守光的参军,幽州被围,刘守光派他去契丹求援,这个韩延徽却不大礼参拜耶律阿保机,被扣留去放马,后来述律平向耶律阿保机举荐了韩延徽,在契丹做了参军,没想到这家伙教契丹人建牙开府,修筑城郭,立市设巷,安置了大量唐人开荒种田,他这次回来是探望家人,却被张承业给软禁了。”月鹰云边为两人斟酒边说道。
“哦,是他呀。”李存勖这才想起韩延徽是谁,随即说道:“张监军同本王提起过此人,说是颇有才学,不可放回契丹,恐助契丹强大,秦盟主怎么会想起他来?”
“殿下会重用他吗?”秦轩问道。
“此人同契丹瓜葛太深,即使本王想重用,张监军也不会答应。”李存勖不在意的说道。
“耶律阿保机会重用他,而且此人会帮助殿下安定契丹,不让耶律阿保机南下,殿下只需厚恤其家人便可。”秦轩说道。
“如此岂不是为契丹送去了左膀右臂?”李存勖疑惑的问道。
“韩延徽对契丹来说是大河,在殿下身边只是一滴水而已,河东人才济济,殿下还会怕了一滴水吗?”秦轩含笑说道。
“轩是让韩延徽去契丹大搞礼仪教化之道,化干戈为玉帛!”月鹰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一个韩延徽就让自己的这位哥哥瞻前顾后。
“容本王同张监军相商。”李存勖沉思道。
地位越高的人,思虑的便越周全,有了谋略,更注重地利人和,也就失去了锐气,而锐气往往就是天时。
韩延徽留在河东,只会泯然众人,而到了契丹,便如一飞冲天的展翅大鹏,安抚汉民,教化契丹,这是长久之策,李存勖再与耶律阿保机订立盟约,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这就需要胆量赌一赌,赌韩延徽的人品,赌契丹人对他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