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受骗的消费群体基本都是离退休人员。
段市长最后告诉杨老,“恰恰就是这群老人在我们的办案人员搜集证据和查封商铺的时候,通过各种阻挠来影响阻止办案。
甚至有人当场告诉办案人员,他们的产品很有效果。”
杨老也被段市长的话惊到。这是怎样愚昧的一群人啊,已经彻底被人洗脑。被人把辛辛苦苦积攒了一辈子的血汗钱骗的所剩无几不说,还在为骗子说好话。
他为这些人悲哀,更对这群吸人血的蝇虫深恶痛绝。他有些沉重的发问,“量刑上能不能从重?”
“很难,目前掌握的情况还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段市长苦笑,“要看最后的调查结果了。”
他明白杨老口中的从重是指什么。二十年、或者无期。
他虽然不是法律口的专业,但是也知道,这种制假售假通常量刑应该都是十年以下。反而是罚款弹性会大一些。
虽然也可以向特大金额上靠,那样量刑就会有很大提升空间。但是他在这次操作中也同样获得了极大的政治利益。
如果紧揪住不放,会破坏与之达成的一种默契。而这种默契在政治行为中是无论如何都要遵守的。
杨老放下电话,无奈的叹口气。他理解对方,一旦从政,很多事情就不会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张三进屋时,李秋景不在。小马她说回娘家接孩子去了。
公公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我的两个孙子呢?”李秋景看公公精神萎靡至极,也想借孩子可以让老人开心一下。
小马看起来只是有些疲惫,和他离开之前变化不大。
张三看到马叔时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干瘦的身体上,顶着一个脑袋,上面有一片白色枯草,乱糟糟的没有一点生气。
如果在大街上遇到,张三肯定无法认出眼前这个老苍头会是他熟悉无比的马叔。
马叔看着张三,眼里有水雾涌现。嘴唇哆嗦半天,一个字音也没有发出来。马婶看到张三已经哭喊着站起身子。
张三看她只是头发乱些,精神还好。才扶着她坐下,就闻到一股酸臭味道。熏的他差点咳嗽出声。他和马叔一家也不见外,直接开口。
“马叔,先去洗洗。”他知道马叔一家人在看守所里肯定是遭了罪,“洗个澡人也有精神。有什么话,出来咱们再说。”
马婶站起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出了客厅。小马也反应过来,急忙搀起马叔要到楼下洗澡。
马叔这时候才说出了话,“老三,哪也别走,就在这里等着我。。。。。”
张三也过去扶着他,“我哪也不走,就在门口等着您。”
下楼时马叔没有站稳,张三伸手搀扶了一把,只觉得马叔身体异常轻盈,似乎单手就能举起。顿时心口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这是受了多大的罪。以前一个体型发胖的人,现在瘦成了一把骨头。再关几天,只怕人都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