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吕布直摇头。
杀人容易,可杀完后却难以向寨主交代。
他可没忘记,当初阵前一挑十是多么的风光,背后却被寨主虐的像狗一样,要不是深情的喊出叔父俩字,都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带伤出战。
也正因为如此,大侄儿之名算是传遍了山寨!
这是一个悲惨的教训!
“萌萌啊,你做个人吧,你家温侯还想多活会儿呢!”
听到吕布这么说,郝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不过……确实应该放他们过河,萌萌你带两千原来的豫州儿郎先过河瞅机会等着,等他们过了河之后,我堵着他们,然后你趁机以义士的身份加入他们,然后直接把我打败,等他们庆祝时给他们……玩脏的!”
郝萌听罢,眼睛瞪的像铜铃。
“温侯,你不是一直反对玩脏的吗?”
闻言,吕布干咳了几声,随后道:“我反对不假,但这一招确实很有用,再说了,此处就在河边,他们真要是太臭,大不了扔水里泡泡就成。”
说完,吕布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然后让郝萌去选儿郎了。
傍晚的霞光打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间杨柳附和着摇曳,没有刀枪林立的画面,鱼儿的胆子大了不少,跳起来,落下去,惊起一朵朵金黄的浪花,若是再加上男女牵手幽会,一经成图,绝对能卖上好价钱!
然而,这唯美的画面持续时间并不长,只因无数的兵卒踏碎残花出现在了河边。
“来人!”
“将军请吩咐!”
“速速前往河对岸查探!”
得到将令之后,面前的兵卒便去寻找其他人,随后约有百十人的小队穿过了浮桥到达了对岸。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兵卒返回。
“将军,对岸无异常情况。”
“嗯……非常好,通知大军过河!”
此将说完,传令兵还没离开,便听一人阻止道:“张将军不可,大军背水乃大忌,万万不能过河。”
张姓将军闻言,不屑的笑了几声:“玉玺,你只是行军主簿,哪里会懂真正的军事,想那淮阴侯不就是背水一战而胜赵嘛,你读书多,可知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的道理?”
说罢,然后不再理睬玉玺,并且下令连夜过河的将令。
玉玺见此,只能干着急,见事不可为,只能说了句匹夫,然后自己蹲一旁自闭去了。
三万兵马,加上粮草物资,单单过了一条河便磨迹到了半夜。
特别是兵卒们,一天本就两顿饭,吃了上顿因为要过河,结果没下顿了,好在已经大半夜,人困马乏的,倒是也没人闹腾着要吃要喝。
望着河边沉寂的军营,吕布陷入了沉思。
他有些怀疑自己自导自演是不是太过了,就这种没有危险意识的兵马,真需要配合打假赛?
而河对岸的郝萌也是郁闷,丝毫不明白自家温侯犯了哪门子邪病,玩心居然这么大!
就这种毫无防备的军营,自己都能偷袭成功,根本就用不着演来演去的。
“卧槽!别吃宵夜了,咋还有拉屎的?赶紧擦擦回了,回去了赶紧睡觉,明天和温侯还有一场恶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