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萧运泽手指轻叩茶几,“你们身上有多少,都拿出来。回京后补给你们。”
不多时,主仆五人对着桌上的几两碎银外加几个铜板,面面相觑。
青龙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不是,爷平日里也没少给咱银钱,哥几个都穷成这样了?”
朱雀瞬间对着青龙龇牙咧嘴:“还不是你,一休息就嚷着要去春风楼,都送给蝶衣姑娘了吧?”
萧运泽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另寻出路。
“爷。”青龙忽然想到了什么,“咱们前些日子不是在那狗官家里查抄出数不清的赃款吗?”
“宫里那位若是真收到了您的奏章,不会对丰县八千口人置之不理的。总归这些赃款最后也是要上交朝廷的,不如拿去跟神医姑娘换粮食!”
朱雀也应声,“是啊爷,这么多赃款呢,而且也不是藏私,是花在了百姓身上。”
萧运泽思索片刻,看向从始至终默不作声的玄武,“玄武,准备一下笔墨,我要写奏章。”
“是!”
说完又看向白虎道:“白虎,你去一趟桑州,那边的援粮被截住了,务必想办法带回来。你武艺最高,我放心。”
“属下领命!”
“青龙,你去牢里把那县令带出来。”
青龙拱手,“遵命。”
“爷。”朱雀有些不解,“朝廷不是都不管咱们了吗?为何还要往上头继续递折子?”
“这份折子......”萧运泽顿了顿,眸中闪过一道狠厉,“由玄武亲自去送。”
青龙速度很快,萧运泽奏章还没写完,县令便被压进了大堂。
萧运泽也没出声,就这样晾着他。待到奏章上的字迹吹干,便将桌上的碎银都给了玄武,命他务必将奏章递上京。
这丰县县令生得肥头大耳,在地牢里待了一个月,衣裳腌臜不堪,原本趾高气昂的脾性似是都被磨没了,从进门到现在,跪趴在地上一声不吭。
过了许久,萧运泽终于开口,可说出的话,却令地上的县官吓得失了禁。
“,疫病横行,百姓疾苦,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却日日大鱼大肉载歌载舞,甚至将此事紧紧瞒住不上报朝廷,是何居心!”
“太子殿下!”县官趴在地上,身子伏得更低了,“下官惶恐,那日......”
“太子殿下?”萧运泽嗤笑一声,把玩着手中锋利的匕首,“我已被废,如今顶多算个不受宠的皇子,这丰县天高皇帝远,你是老大,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做不得你的主,更遑论我一个被赶出京城的废太子。”
“张县令当日的话,可是言犹在耳啊。”
张广学瑟瑟发抖,涕泗横流,“下官,下官知错,下官...下官...”
“青龙,可还记得那日,歌姬几名?”
青龙扫了眼抖成筛糠的张广学,“爷,一共九名。”
萧运泽冷笑一声:“生了一双手却不为百姓做事,那便砍了他九根手指。”
“太子殿下!饶命啊太子殿下!”张广学不停地磕头,“那日下官是被做局了,语无伦次冲撞了您,纯属胡言乱语做不得数啊!饶了下官吧!”
“下官下官的,原来张县令也时刻谨记着自己是一方父母官。”萧运泽瞥了眼青龙,淡淡道:“身为一方父母官却看不见百姓疾苦,眼睛也挖了吧。”
张广学求饶无用,浑身颤抖极度惊恐,眼睁睁看着青龙握着匕首缓缓逼近,一刀扎下!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