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静道:“花遥。”
“花遥吾弟,自开阳一别,为兄甚念。吾弟拳拳赤子之心,为兄心知肚明,近日高升,更心怀甚慰。望弟如展翅之鲲鹏,携冲天之志,怀圣人之德,化育治下之民。自弟回京之后,兄屡有再见之意,却无会面之机。细细算来,今日为重逢之吉日,特邀弟于黄昏时在听雨轩一聚。
张晓”
罗元念完信后,看了看对面的花遥,沉思片刻说道:“这尚书大人早不请晚不请,偏偏这个时候请,只怕是宴无好宴呀!你去不去?”
花遥没有说话,而是拿起笔在纸上向张晓写了封回信。
“张晓大人,受此信件,实是受宠若惊。大人深深之期盼,花遥当铭记于心。今日大人相邀,实为花遥高攀,本当即刻出发,以报大人爱才之心。奈何连日办案,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只怕无法赴宴。下官生病事小,大人受累事大。还望大人谅解,待下官身体恢复后,再登门拜访,以表歉意。
花遥”
罗元看了看花遥写的信,说道:“你这可是把张晓得罪死了。若是他大度还则罢了,若是小气,只怕你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咯!”
花遥道:“身处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我想张大人会谅解我的。”
一个时辰之后。
花布语和罗桐正在门外玩闹,看到有两个人东张西望,好像在找这附近的人家。花布语胆子大一点,走上前问道:“两位大伯,你们是在找人吗?”
走在前面的人蹲下,用温柔的语气问道:“是呀!小姑娘,你知道花遥住在哪里吗?”
花布语迟疑了一下,眼睛咕噜噜地转,没有再多说话。
那人看到这一幕,说道:“难不成你就是花遥的掌上明珠花布语?放心吧,我和令尊是好朋友,你把他叫出来就一清二楚了。”
花布语听到这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快步跑回了家中,将花遥叫了出来。
花遥看着面前这个蹲着和罗桐说话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幕。而那人也看到花遥来了,站起身来说道:“花遥老弟,我邀请你而你不去,那我只好自己来了。”
在花遥面前的,赫然是刑部尚书张晓。
“花遥并非不愿前去,只是最近事态紧张,只怕将大人也卷进来。”
张晓叹了口气:“暴风雨将至,谁又能独善其身呢?能做的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力,多多护卫一些良臣罢了。咱们进去说吧。”
进到院里,花遥看到一个蒙面之人也跟随着张晓进来,心中好奇,于是问道:“不知阁下是?”
“花大人,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前段时间才在未央宫中见过面,你怎么就忘了我了。”摘下斗篷,那人正是霍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