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林道:“我只是实在看不过去他为虎作伥,出于我内心的公平正义,出于圣贤书的教诲,这才促使我和他说那些话的。大人,小的不怕死,我也承认我说过那些话,但你要是说王谦是我说死的,那小的宁死也要维护自己的清白!”
花遥道:“哼!好你个范林,到现在还在巧言令色!我且问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如何能精准的找到朝廷正三品官员的坐轿?你又如何能知道那里面坐着的是王谦?你口口声声说清白——”花遥拿出一张银票,说道:“这五百两银子是从你家里挖地三尺找出来的,你一个小小的秀才,不事生产,平时只靠给人抄书赚点钱勉强糊口,这张五百两的银票你又作何解释?”
范林看到那银票,哆嗦了一下,低头看向地面,嘴硬道:“小的,小的不知道银票的事,小的能见到王谦纯属是侥幸。”
花遥看到他这不认罪的心态,知道是王羽在身边给了他勇气了。说道:“范林,我再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在这桩案子中最多只是从犯,只要供出幕后指使你的人,你就会被当作自首,宽大处理;如果你还是包庇罪犯,那就是死不悔改,王命旗牌之下没有你生存的可能!你好好想想吧!把他带下去吧!”
看到范林被带走,花遥摇摇头,继续说道:“把王进和宋欣带上来。”
王进和宋欣被人押到公堂,王进脸色坦然,恭恭敬敬地跪下。宋欣则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他是当初李佑派去服侍王谦的人,当初也是王谦打了他一闷棍才跑到监狱里面。
花遥道:“王进,宋欣,你们说一下王谦自杀当天发生的事吧!”
王进率先说道:“启禀大人,微臣那天碰到小——”王进的脸色不由得黯然起来,继续改口道:“王谦,是在监狱里面,当时他看到我,我以为他和别人同流合污,于是没给他好脸色看。”
花遥没有继续再问,转头看向宋欣,说道:“宋欣,你说一下你那天都干了什么吧!”
宋欣道:“大人,小人冤枉呀!当时就只是我疏于防范,被王谦偷袭打晕了,这才让他去了监狱。”
花遥道:“你当时确实只干了这些,你的这份供词关于这方面的内容也是这么说的。可你在供词里说的,凭借和王谦朝夕相处的机会,时不时向他透露大理寺的布局,好让他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监狱,这总不是冤枉你吧!”
宋欣急忙说道:“这些都是我被威逼之下说的,作不得数,作不得数。”
花遥怒道:“宋欣,我看你是装傻充愣习惯了,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来人,给我把他的同伙带进来!”
宋欣一听同伙两个字,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八九成已经露馅了。看到被押上来的人时,他整个人泄了气。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