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草榜’就这么拟定了下来。
草榜定下来后,让外帘将原本的墨卷送进,将门锁起,由锦衣卫重兵把守,将朱卷和墨卷一一对号,确定无误后,开始填榜。
······
等待放榜的日子是难熬的。
会试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关,中了会试才能去殿试,而殿试一般情况下不会黜落贡士,只算是进士的排名考试。
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中了会试,就相当于是中进士了,只不过这个进士又分为三种。
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进士。
进士及第说的自然就是一甲,即状元、榜眼、探花。
进士出身说的是二甲,人数不定,第一名被称为传胪。
同进士说的就是三甲,虽然只加了一个‘同’字,但意义却不同,即‘不是进士出身’,但按照‘进士出身来对待’,就是同进士了。
当了同进士,不仅前途有限,而且会被人诟病,但依然有人趋之若鹜。
王学洲他们在外面溜达了两天,稍微放松了一下,就继续缩在客栈里面看书了。
要是万一考上,结果得个同进士的出身可就尴尬了。
古在田放下豪言壮语:“如果我考个同进士,那这成绩不要也罢!三年后我再来!”
他是绝对无法接受自己是同进士出身的。
齐显苦笑:“你不要给我啊!我要!”
他能走到今天,哪怕只得一个同进士出身,一辈子做一个地方官也值了。
王学洲听到直皱眉:“显文,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年纪轻轻走到今天,不比别人差什么,要做咱就做到最好,哪怕多考两次,你也有大把的时间,一个同进士怎么能行?”
齐显叹气:“我是觉得这次希望不大才这么说的。”
说话间,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三人一起站了起来:“发榜了!”
等赶到大堂的时候,客栈的大堂满满都是人,外面的街道上也人流不息。
贡院发榜的动静不少人都听到了,有的人急不可耐冲出去看榜,有的人却矜持的坐在客栈,等着喜报前来报喜。
周徽仲此刻就坐在角落里,面色有些嫌恶的看着王学洲。
他这条命从鬼门关被拉回来,如今养了十几天,他就是爬也要爬起来看看这次考试的结果。
但一看到此人,他就想起了考场中和屎尿味儿作伴的日子。
感觉到一股不善的视线,王学洲看了过去。
就见周徽仲苍白着一张脸坐在那里,身边跟着一个小厮,同桌而坐的还有其他人。
他黝黑的眸子用一种十分厌恶的眼神正看着他,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王学洲看了一眼,假装弯腰,欲哕。
‘呕~’
周徽仲的脸色一变,脸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