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韫醒来,推开窗便看到谢长宁蹲在雪地里,正在刨什么。
他拿了件狐衣出门,披在她肩上,蹲在一旁问:“你在埋什么?”
谢长宁兴冲冲地说:“我听人说,把酒埋在雪地里,口感会更烈,我想试试。”
萧承韫轻笑,把她冻得发红的手拉起来,握在手心里,凑到唇边哈了几口气,满是疼惜。
“快冻成木棍了,你去歇着,我来弄。”
谢长宁看着他,他的身上宛如新生一样,从里到外透着一股蓬勃的活力。眼眸明亮而温暖,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宠溺的笑意。
“不用了,你去歇着吧,别冻着了。”谢长宁道。
萧承韫微微蹙眉,“可是长宁,我会心疼。”
谢长宁愣了一下,眉眼染开笑意,“你弄,我也会心疼。”
萧承韫微微一怔,随后眼中的温柔满得似要溢出来。
他轻轻拉过谢长宁,将她拥入怀中,“那我们一起,可好?”
“不好,的确太冷了。”谢长宁说着,抬手将廊下的凌皓宇招呼过来,“你来弄。”
凌皓宇只是从旁路过,没成想天降大任。
“我?”
“对,就是你。”
“哼!”
他想跑,初一眼疾手快地提溜着人将他弄过来,笑道:“粹体炼志对你有好处,快去。”
谢长宁笑盈盈地把手中的铲子塞进他手里。
“快干活。”
说完,挽着萧承韫的手臂进屋,“年轻人就得多吃苦,云祁你说是不是?”
“嗯,长宁说得对。”萧承韫笑着回应。
凌皓宇气得在后面偷偷骂了几句,心中暗道:谢长宁是神经病吧,酒在雪地里不会冻吗?
他脑子一转,瞧着那两人已经进了屋,嘿嘿笑了两声,将酒坛揭开,抓了好几把雪塞进去。
“让你喝个够!”
随后刨了个坑,将酒坛埋好。
做完这些手指都冻僵了,他朝屋里走,看到如意抱着一大堆食材走过,喊住她,“如意,你这是要做什么?”
如意说道:“今天是主子的生辰,我去给她做点好吃的。”
凌皓宇愣了下,如意接着说:“阿宇,你给主子送什么呀?”
“我?开玩笑,我会给她送东西?”说着转身回房。
初一背着弓准备出门,凌皓宇又问道:“初一师傅,你去哪?”
初一道:“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打只狐给主子做个手套。”
“哦。”凌皓宇应了一声,看着初一出门,有些坐立不安。
王府的下人进进出出,就连云泽也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哼!我才不会给那个女人送礼物呢。”
话虽如此,可还是匆匆忙忙的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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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韫一年只回封地一次,故而积了不少公务,素日里这些繁杂事宜皆由副手耿明玉代为处理。
书房之中,耿明玉正认真地向萧承韫汇报着各类事务。
谢长宁就坐在他不远的地方闭着眼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