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愣了一晌,待少年走到近前后,方才细细打量。
只见其灰头土面,未经梳理的头发肆意披落在肩。身着粗布烂衣,脚上带着补丁的破鞋裹满了泥面。个头不高,原本白皙的皮肤已脏得不成模样,身背包裹,也不知其中到底装了些什么。
单从外表来看,可谓普通至极,毫无特点,甚至尽显寒酸。
然而,那双透着寒光的眼睛,恰似利刃迎面袭来,总会让人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刘循倍感好奇,心中暗自思忖:这深山野岭的,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个野小子?
见少年仍怒意冲冲的盯着自己,刘循浑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喂,野小子,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的石子可是你扔的?”
“是又怎样?”
“呦~臭小子,听你的口气还挺厉害?”
“杀了我的熊,又待怎讲?”
“这……”
一句话,一时之间竟然给刘循问住了,刘循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死的这只熊竟和这少年有关。
但是作为常年盘踞在山头的土匪,即使自己理亏,也不想输了气势。
他提起刀来,一脸恶狠狠的笑道:
“小子,实不相瞒,我等本来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虽无意到访于此,身受险地,自要谋出一条生路求生。
我劝你一句,实相点,最好赶快滚远点,不然……”
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大刀用来示意。
“既然如此,那你们几个便留下性命吧。”
说罢,少年扔掉包裹,随即摆开架势。
“什么”
刘循大惊,他念及对方是个孩子,本无意杀之,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将对方吓退。
不料,对方竟丝毫不惧,甚至妄图反取己方性命。
刘循未怒,身后的人却怒了。
“小子,我看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话音刚落,两名小弟从身后猛地窜出,手持短刀,朝着少年直冲而去。
少年面对二人来势汹汹的攻击,不退不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二人的动作。
就在二人持刀即将近身的刹那,他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灵活,看准时机,双手如铁钳般牢牢擒住二人持刀的手腕。
紧接着,少年双臂紧绷,攒足力气,用力一拧。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二人的腕骨瞬间断裂。
强烈的疼痛骤然袭来,二人面部扭曲,五官狰狞,痛苦的哀嚎不绝于耳,手中的短刀也“咣当”一声滑落在地。
少年哪肯给刘循等人反应救人的机会,趁二人吃痛,迅速捡起地下的一把刀。他猛地抓住一个人的衣领,飞身而起,照着其面部便是一记凶狠飞膝。
被踹者的面部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如注般喷洒而出,面部骨架仿佛碎裂崩塌,脸犹如凹陷的血盆,整个人直挺挺地砸在地上,当场断了气。
少年借助惯性,在空中挥舞持刀的手臂,朝着另一个人的胸口就是一记猛力挥击。刀借人势,如闪电般直直落下,瞬间将另一名小弟的胸口刺穿,鲜血四溅,那人直直地被钉死在地。
面对兄弟的近乎瞬间死亡,刘循大惊失色,场地内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风声呼呼作响。
剩下的二人面露惧色,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无助,纷纷不自觉地看向了刘二哥。他们的双腿微微颤抖着,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这一刻变得松软。
刘循见状,怒不可遏,青筋暴起,随之大喝一声,持刀便朝着少年而去。
只见刘循脚步如风,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土,急促的步伐犹如战鼓擂动,带着无尽的怒火与决然,看着架势,誓要与少年定个胜负。
来在了近前处,宝刀寒芒直逼少年面庞,少年不敢怠慢,步伐灵敏,身形一晃躲闪过了这次进攻。
刘循自然是留有后手的,紧接着刀身侧横,顺势变招,只见他大喝一声,臂膀发力,一记迅猛的横砍呼啸而出,再次挥砍少年。
面对刘循这凌厉的横砍,少年身形如燕,轻盈向后一跃,轻松避开。刘循哪肯罢休,再度持刀攻来,刀风呼啸,招式越发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