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真大啊,下个不停。路明非心里这样想着。
少年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听着耳边的风雨,和着同学笔尖的沙沙声不断与睡魔进行着深刻的斗争。
遥远的天上,一缕灰雾飘飘荡荡,穿过窗户的缝隙落在了路明非的后脖上,转眼消失不见。
随之沉眠的,是路明非在此方世界的意识。
彼方——
“哎呦我去”路明非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与地面有了充分的接触。
“嗯?这是哪个次元难道我路明非也有一天会被拐卖到缅甸奉献自己成就他人?!!”
不是他瞎想,只因入目就是一片贫民窟的景象——流浪汉浑浑噩噩地在路旁乞食,路边是乱飞的苍蝇;一股恶臭混着古怪的酒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
“嘿,小子!你是哪来的?”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是个老人。“我……”这时候路明非才发现此时自己的身上正穿着他的仕兰中学校服,古怪的是,虽然老人用的语言很古怪,但他却可以听懂。可是光听懂没用啊,他不会说。
路明非只能把目光投向询问他的老人,老人一直眼睛很浑浊,另一只眼却是白色的。“应该是看不见吧”路明非猜测。
“嘿!你是哑巴吗!”老人的语调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路明非变得更加手足无措了,因为在他目光所及的范围内,所有人都在畏缩地望着他,更确切地说,是他的身后。
“嘿,老头,这是新人吗?怎么不介绍一下,让兄弟们也认识认识。”一个接一个的地痞从路明非身后不远处的破房子群里涌出,而为首的是一个有着黑眼圈的瘦子。
“没你的事,这是我的东西,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都给我滚!”老人的双眼变得更加浑浊了。
“嘿呦,您老人家前两天才买了个地道的女人,今天又想尝尝新口味啦?”话音落下,所有混混都哄笑起来。
“我的命是差不多了,能换掉一个是一个。现在平头还在医院里待着,你们这就又想出头,试试我的成分了?”老人的面色变得阴翳起来。
“哎瞧您这话说的,弟兄们哪敢,我们只是这小子身上的财,你让他交给我们,人归你。”地痞们互相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忌惮,老头的身手不错,而且做事狠得一批,打伤了不少挑事的人,那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老人看向路明非,用手在他的口袋上拍了拍,做了一个掏的示意。
“哎呦不是这是哪啊,我靠今天点太背了,而且我就一穷鬼啊哪来的钱?”路明非嘟囔着,但在周围的人眼里则是这个穿着高级衣服的佝偻青年在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
路明非掏出来早上婶婶给他的红票子然后把裤兜外翻示意自己真的没其他的了,接着把钱递给了老人。老人一瘸一瘸地走向混混们,把手上的红票子递过去。
“嗯,不是我们的货币,这是哪国的元首?”几个混混围在一起讨论着。“因蒂斯的货币也不长这样啊。”“我们不会被耍了吧?”几个混混恶狠狠地望向路明非。
“咳咳,老头,今天不给个说法就不地道了吧?”领头的瘦子不怀好意的看向路明非。“咳咳,等一下,怎么我有些难受?”一个混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