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蛮愕然,瞬间明白,他们把我当村妇了,这倒是好玩,哇的大哭着说:“什么猪肉,猪你个大头鬼,麻袋里是人,是我的…我的郎君!”
这下轮到夏末秋之愕然,难道是新婚夫妻玩点刺激游戏:“三更半夜的,你…你们在玩布袋游戏吗?还是小俩口私奔!”接着神色大变,冲向滚落山坡的麻袋。
夏蛮心中乐得肺都快抽筋了,嘴上却哭得更伤心:“你都说兵荒马乱的,到处在抓壮丁,我…我们刚刚成婚,夫君长得帅,怕被抓去当兵,你知道的,这年头当兵是有去无回,瞧你们模样,定是未成亲,不晓得…晓得……”
夏蛮瞎掰可是信口沾来,就是有个毛病:话多,这一多漏洞就多,抓壮丁和帅不帅有啥毛关系,只是她潜意识之中见洛秋之比自己心中的丑八怪帅气高傲,觉得不舒服,故意搬弄出来压制洛秋之的,至于训斥人家不晓得男女之事,她又懂个屁,说着都脸红,也就吱唔不敢说下去了。
幸好夏末秋之心急之余,也没顾上去细听,跑到麻袋旁边,洛秋之抽出小刀,那股排山倒海灵力之下,石头都粉了,更别说是人!
犹豫了一下,切开麻袋,黑乎乎的是一堆人形,没有闻到臭味,却一股暖臭熏得夏末哇吐了一地,吓得哆嗦问夏蛮:“你…你的小郎君是…腐尸吗?”
这下夏蛮更加嚎叫得跟哭丧似的:“死…了?你,你是说,我的夫君…已经死了?”那臭味夏蛮自然尝过,不过想到这麻袋里的人,三次救了自己,算是大恩不得报,如今死得不明不白,不尤得悲从中来,还真哭出泪来!
燃灯行药已经赶到,秋之探了下鼻息,朝夏蛮喊道:“小姐姐,不要哭了,你的郎君还没死!”
“呵!”夏蛮这一声尖叫,没有半点惊喜,倒象是毛骨悚然的惊叫:“这下麻烦大了,先别说小水潭他有没有偷看自已洗澡,偷听自己那些孤芳自赏的肉麻话,就刚才郎君郎君叫得蜜蜜甜,这会儿想起来就想吐!”反正他已经有人收留照顾了,自己心里也安然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脚底抹油,偷偷溜向跑开的马儿!
燃灯行者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看见秋之救回小姑娘的郎君,思念兵荒马乱的能活下来不容易,喊道:“抬回灯下,好生医治!”
秋之见夏蛮跑去马儿那里,喊道:“小姐姐,过来帮忙抬你的夫君!”夏蛮心里“哎呀”不情原停下脚步,吱唔着:“我,我牵马,马儿老贵了!”
秋之心里滴咕:“村妇就是村妇,马比夫婿还珍贵!”最后还是夏末念在他刚才莫名其妙的救命之恩,落落大方地忍着臭味去帮忙。
想跑也不好意思跑了,夏蛮只好乖乖拉着马儿,没精打釆的跟在后面,打量怎么有面子的离开。
秋之扶着那堆东西坐好,燃灯帮他细细检查:“他没事,只是心志淤塞,神志受堵,你去烧点热水,帮他洗涮干净!”
秋之和夏末眼睛张得大大的,一脸惊奇和迷惑:“师祖,心志淤塞,神志受堵是怎么回事?”
“就是傻子!”
秋之和夏末吓得叫一声:“师祖,他砸伤无心门的执心长老,怎么会撞傻了!”燃灯暗忖了一阵:“他是无灵之躯,黑灵无灵可锁,自然对他不起作用,至于怎么砸伤执心长老,我不知详情,想来也是侥幸的。他心志不清己有多年,去打水吧,他满身污移,帮他先洗干净,还其本源!”
秋之奉命下去,夏末顶上手扶着,望着站在马儿那边低头沉思的夏蛮,刚才无暇顾及一个村姑,此时心中却起疑:“瞧她模样,把夫君折腾成不成人样,那象是小俩口私奔?倒象是要谋杀亲夫!”
灯光下,那堆东西蓬头散发,脏垢摭住五官,显然终年不洗不涮,那点象新郎官,夏末皱下眉头,对夏蛮喊道:“妹妹,他真是你的夫君吗?”
夏蛮心不在蔫应到:“当然是啦,这东西还有什么好抢的!”夏末这时更加确定,朝她招手:“妹妹,你过来看看,你是在虐夫吗?”
夏蛮不情愿走了过去,不经意张眼一瞧:“哎呀,我的亲娘,这么恶心!”这幅神色马上暴露无遗,夏末心气她整惨自己,一伸手拉住她,把那坨夫君推到她怀里,“咯咯”笑道:“那,夫君还给你,让你们秀恩爱去!”
夏蛮知道露馅了,不过自己也不是存心骗他们,谁让他们认为自己是村姑。看着洛夏末娇媚靓丽的秀脸上,正露出得意骄傲的神色,显然因为看破自己,整蛊回来而得意,心中就是来气:“哼,别以为你看穿,我就没办法整你!”心中一横,硬是把这坨东西搂入怀里,哭道:“夫君,夫君,你那么帅气,不弄脏,碰上抓丁的,可咋办啊!”
这次她可是下了血本,连哭带泪的,情真意切,瞧得夏末一脸迷茫,夏蛮心中暗自得意!
这时秋之热水过来:“小姐姐,水热好了,去帮你的夫君洗个澡吧!”
那句“帮你夫君洗个澡!”好象在夏蛮耳边打了个闷雷,一翻白眼,昏倒在地上。
另一只贴近地面的眼,却张开偷偷看地面移动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