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简上的字是清水夷族的字,是吴宵写的?上面写什么?
“大叔,清水夷族的字你全认识吗?”
红眉男人思索良久,摇摇头。
我转念一想,不需要他全部记得清水夷族的古字,只要他认识竹简上的字就行了。
为了翻译出竹简上的字,上面的字我看过很多遍,还真记得一些。
我用手指沾着残酒,在梨木饭桌上一笔一划的写出来,“大叔,这是什么字?”
红眉男人眉毛渐渐锁起来,眼角抽搐一下,“死。”
我一愣,怀疑是自己写错了,要么是大叔翻译错了,竹简上第一个字怎么会是‘死’字?
我又写了几个字,“生,”“自”“然。”“为”“天”“道。”
前面几个字出来了,死生自然为天道。
一个下午,竹简上的字我记得七七八八,红眉男人又翻译了七七八八。
我把所有翻译的字记在手机上,准备回去好好研究。
日落西山,我将要离开时,红眉男人问,“你姓沈?怎么会知道我们清水夷族的古字?”
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红眉男人为人不错,我思索一下,还是没有说实话,“我不懂清水夷族的字,只默记了一百多个字,是之前在寺庙的藏书阁里看到的,觉得有趣却不明白意思。大叔,谢谢你。”
红眉男人直视着我,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不过没有点破,“你最好忘记这些字。”
他说着关上了大门。
我沿着路往回走,脑子里全是竹简上的字,以及翻译过来的读音。
夜风习习,或许是青稞酒的后劲上来了,我感到脑袋昏沉得厉害。
一脚深一脚浅,看着眼前的路是扭曲的,像跳舞一般。
我笑了笑,如果是个美女跳舞就好了。
走出好一段路,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同样是一脚重,一脚轻。
哟,太阳落山了,村子里还同有人没睡?奇迹了。
我转过身,暮色中,离我几步远有一个男人直勾勾地看着我。
男人看起来很面熟,我脑袋模糊了,一时没想起来是谁,所以我问了,“你是谁?在村子里怎么没见过你?”
男人微微歪过脑袋,睁大眼睛复重我的话,“你是谁?在村子里怎么没见过你?”
我觉得这个男人脑子有毛病,转身又往前走,踏踏踏....
身后的人还跟着,我火了,转过头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要再跟着我,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也火了,“不要再跟着我,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可恶,这个男人真可恨,我心里一把恶火烧得厉害,踉跄的向他走近两步,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他妈的是谁,为什么要学我说话?”
男人也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他妈的是谁,为什么要学我说话?”
我一把拽过他的衣领,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我是沈明州,你他妈的是谁?搞这样小把戏,真幼稚。”
男人同样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说,“你是沈明州,那么我是谁?吴宵又是谁,白玉蟾又是谁?”
我震惊地看着他,这才发现,我像在照镜子一样,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吓得一把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直愣愣地看着我,“你是谁,我是谁?”
我惊恐地望着他,目光不停的打颤,借着月光,我清楚地看到他的下半身上鱼身,鱼鳞在清冷的月光下反射出洁白光芒。
“不,不,不要,不是的,我不要变成人鱼,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