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不时的跳动一下，屋内的光线跟着跳动。

我有些紧张地盯着她，希望她回答，又希望她不回答。

女人抬头看向我，细细打量着我，好一会，“你叫沈明州？”

我微微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女人横了我一眼，轻笑一声，“所有外来的人，在进入村子范围的那一刻就没有秘密了。”

“很荣幸让你们费心了。说吧，谁给你们吃的长生药？”

女人不答反问，“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我当然想知道，因为该死的吴宵也给我吃了长生药，我害怕这是真的，万一是真的，我也要变成人鱼了？

“我有想知道的理由，你说吧。”

女人沉吟片刻，“是七教主，不死鸟神教的七教主。”

果然是吴宵。

“你们吃长生药的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例如，七教主莫名其妙的对着空气说话？或者是现场多了一个不是你们村的人？”

女人想了很久，摇摇头，“时间太久了，久到我当时的情景全忘了，甚至忘了七教主长什么样了。”

我一怔，然后恍然大悟，难怪她和红眉男人看到我一点也不吃惊，毕竟我和吴宵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如果他们还记得吴宵，见到我指不定把我碎了尸。

既然她这么说，当年的情况我应该问不出来了。

我转了一个话题，“嵇护法是长生不死对吗？”

“或许吧。”

“说说不死鸟神教？”

女人摇摇头，“小子，我说的够多了。你要的人就在这里，你可以带他走。至于那个女人，她敢欺负我女儿，我不仅剥了她的脸皮还要了她的命。”

我坚定的纠结说，“她没欺负你女儿。”

“不，就是她。我在我女儿的手机里看到过她的照片，就是她勾引了我女儿的男朋友。”

我万分诧异，这怎么可能。花一不是那种人。

不过，她也没有必要说谎。

我深吸一口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到底在哪？你把她交给我，我保证替你问得清清楚楚。如果真的是她勾引了那个男人，我替你讨回公道，怎么样？”

女人一口咬定，“我剥了她的脸皮，把她扔进了湖里，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只好抛出最后一个利好，“我在那个湖里看到了珊瑚的残魂，她....还没有离开。你想见见她吗？”

女人一怔，神色顿时激动起来，不一会，眼中燃起的光又渐渐熄灭，“你走吧。”

“你真的不想见她，听听她最后想说什么？”

我趁热打铁，希望她和我做交易，希望她说出花一没有被她扔进湖里。

女人竖决地摇摇头，脸色因激动染上一抹红晕，语气变得不善，“滚，快滚，滚出去。”

我没办法，决定先离开，她是人鱼，他们村的人全是人鱼。

我在纠结，这么大的好消息要不要告诉教授？

教授就是为了找人鱼才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的，只是没想到人鱼是批量的，而且不是生活在水里，是在岸上。

我已走到卧室门口，又回头看着她，“既然你们吃了长生药，为什么还会死？”

女人再次抱着她女儿的照片，痴痴地看着，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我扶着草三下楼，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珊瑚，是她生的女儿，还是珊瑚也是当年吃长生药的人之一？

如果是后者，珊瑚已是百岁老人了，还想热衷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