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是从何处而来,为何藏身于你的地窖之中,鬼鬼祟祟?”朱三一脸冰霜,严厉地责问蓝翠花道。
蓝翠花畏怯着,谎言道:“回朱管家,此小孩乃是老妇我山下弟弟之孙,名叫蓝忆,因老妇孤老一人,便向弟弟求得这小孩来照顾我,且老妇已年老,恐日后药田无人看管,便想着将种药之术传授于他,以便以后药田有人看管。这小孩贪玩,藏进我地窖之中嬉戏,小孩不知事,还请朱管家见谅!”
“即是如此,为何你不上报于我,你难道不知道门派重地不是任何人便可轻易进入。”朱管家不肯善罢甘休道。
“是,是,老妇我疏忽,还请朱管家见谅。”蓝翠花一个劲地求情道。
朱三却凶狠地踹得她一脚,更变本加厉道:“如此严重之事,岂是一句疏忽便可掩盖过去,我要抓他去律责堂问责。”
蓝翠花瘦弱枯萎的身体,如同秋日里的一片枯叶,毫无防备地承受了这突如其来的重击。她只觉一股剧痛自腰部瞬间蔓延至全身,感觉有无数的针尖在同时刺扎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和筋骨。她的双眼猛地睁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痛楚,却连一声惊呼都未能发出,只能任由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砰——”一声沉闷的声响,蓝翠花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所有的力气似乎都随着这一摔而消散无踪。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先是腰部,那里如同被撕裂开来,接着是背部,与地面的接触让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和难以言喻的剧痛。她的四肢无力地摊开,手指微微颤抖,想要抓住些什么来支撑自己,却只抓到了满手的尘土与绝望。
蓝翠花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用尽全力,而呼气则伴随着一阵难以抑制的呻嘶。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与眼角滑落的泪水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痛还是委屈。她试图开口言语,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那是对这个世界不公的无声控诉。
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蓝翠花的意识逐渐飘远。她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童年,那时的她无忧无虑,奔跑在田野间,笑声清脆悦耳。又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勤劳善良,用双手编织着家庭的温暖。然而,这一切美好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远去,如今只留下这冰冷的石板路、刺骨的疼痛和无尽的孤独。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坏老头,为何你要平白无故,狠心地踹蓝婆婆,你不许欺负她,否则,我跟你拼命。”
地窖中的小祸害看见老者凶狠地踹倒蓝婆婆,无情地欺负她,心中惊愕气愤,急忙从地窖中奔出,奔至朱三面前,趁他不备,抓起他的手便狠狠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