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赐予你们长生，但代价是杀戮与束缚，也可以赐予你们力量，代价是活祭和能源。”

“我不认为你的赐予能给我们带来多少，再见”周园否决了黑袍人的交易“哦？你们真以为我的交易是空穴来风？正所谓万物守恒，你们的痊愈损耗的是你们的寿命，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两个加起来寿命也超不过二十年了，但我可以赐予你们长生，而你们则会背上血忌。”

“什么是血忌？”黎莫嫣开口，冷静下来后她也恢复了思考的理性，“那你说的力量呢，指的是高维的技术？”

“没错，我会将高维技术传给你们，同时会带走你们一半的能源与活祭，别多想，都是为了守恒。而血忌嘛，每当你们杀掉任意一个人，可以是平行世界，你们就会背负上一层血忌，这是束缚住你们离开地下城的枷锁，背负的命债越多，你们就离地表越远。”

“那…我选择长命。”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经历这么多，他们也不是小孩子，既然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肆意去干扰其他世界，那自己何尝不行？

“好，那就祝你们，一帆风顺。”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两人昏死了过去。

当再次睁眼时，已经来到了安全区的营帐之中。周圆猛的坐起来，看着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想到了那个交易。

“周统领，你醒了！”裴合计喊了一声“仪器显示，你和黎指挥十分健康，但你们还是昏迷了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暂且不提，许副局的残体呢？”周圆道。

“你把他送出来的时候还没事，刚才次中心的波动竟然和他发生了共振，现在残体基本是没救了。我们已经在尽力抢救他的记忆芯片，但……”他没有说完，也没必要说完。

周圆的神色暗淡了下来，他起身穿上衣服，“裴老，最近没什么事吧。”

裴合计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拿出了一份报告“你们说的没错，从前天开始，某几个社交媒体开始大肆传播你的负面消息，而且是拦都拦不住的那种，我们将他们全部查封，得出的结果是这些人都是黑户。真不知道他们当初怎么注册的。初步推断是他们杀了原法人，又凭借长的像的人顶替，一直撑到了这两天。他们之前的文章也都是充满了煽动性的语言，不过比较隐晦，我们将所有的文章都看了一遍，确定这些与敌人的文化渗透关系颇深。”

“呵，真是好想法啊，竟然瞒住了我们这么久。”周圆看着外面逐渐下起的雨，嘴里喃喃着。

“对了，这两天瑞肯总局的行动再次密集了起来，沿海多处都发现了他们的舰队，这就是趁着灾变发生想要从我们身上捞到好处！”

“他们不过跳墙小丑，我们现在最应该注意的是几天后的局长选举。”周圆道，他看着远处的闷雷，用别人听不到的音量低语“雷雨，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