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欲将我再次拖入无边的黑暗,我感觉到自己的虚弱,精神意志的防线似乎快要被攻陷,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医生和护士会竭尽全力帮我渡过难关,当初在沙漠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都不会像现在这般,灵魂十分虚弱地依附在身体上,若即若离。
黑暗中过了不知多久,一种轻柔的脉冲旋律有节奏地在我的耳畔响起,“滴滴滴。。。。滴滴滴。。。。”,我能从这些的和声中捕捉到一种稳定而柔和的吹气声,也听见了周围的对话声,我心中狂喜,证明我的机能已经正常,但是我的眼睛依旧睁不开,好像眼皮被焊住了。
我仍然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倾听,心神漂浮于像是某种药物引起的朦胧状态,我可从没碰过毒品,也从没体验过它会给我带来什么快感,但是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呢?也许只有上天才知道了。
“秦风!”一声叫喊我睁开了眼睛,遭遇了明亮的光线,并花费了稍长的一段时间来适应以便能看清这个房间,当我慢慢恢复了视力,我看见周围那些人,但我还是不能辨别他们。
过了一会,他们的脸和轮廓才开始变得清晰,旁边站着林敏、老陆、北佳上校,我想大喊着和他们打招呼,试着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只能发出像猛拉风箱时发出的那样声响。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立即说:“不要试图说话。”他停了一下就接着说:“一颗子弹击中你的脸部并擦着你的脑袋而过,但是你的身体开始快速恢复了,只是刚经过手术不久,你还不能说话。”
那个医生说:“你的身体本来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但击中你的子弹是一种特制子弹,能十分霸道地抑制伤口愈合,让人大量出血死去,正因为你变异体质和你的自救,让你坚持了下来。”
我试着点头,我非常感谢他,但药物再次使我感到困倦,片刻之后,一个医生仔细观察我的静脉点滴,就在那一刻,我仿佛突然失去了牵引力,一种突如其来的疲劳感,顺其自然地闭上了眼睛并感受到一种持久的平和。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仪器,身上盖着雪白色的被子,我感到十分口渴就坐了起来,但是医护床边并没有给我准备水,嗓子实在难受至极,我下床走了出去,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印象中感觉这里很熟悉,记得前面有一台饮水机,我光着脚往前走,饮水机真的就在哪里,我抽下杯子狠狠地喝到自己不想喝了。
“哐当!”的一声从我的背后传来,我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带着眼镜的女孩把手中的托盘摔倒在地上,女孩看见我转过身来,就发愣地看着我,我仔细一看,她不就是长存公司的周清吗?周清指了指我,我有点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我的天啊,我只穿了一条短裤叉就跑出来了,我连忙跑了回去。一溜烟似的钻回了床上。
不久后周清拿着一个背包红着脸走了进来,她说:“你真的十分厉害,三天不到就全好了。拿着,里面是你的衣服和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