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从长乐公主那论,就是论私交,不但云锦婳关系跟他更密切,就连皇上也是如此啊!
他敢说,皇上对他的信任有七分,萧牧尘大概连五分都不足。
“无耻!你一个吃软饭的,在本王面前得意什么?不过是我皇妹年纪小,被美色所迷而已。”萧牧尘无情地嘲讽。
“你连吃软饭的资本都没有,真是可怜。南陵征战的粮草、马匹都是我陆家出资购买的。我用得着吃软饭?”陆明轩看着靖王的眼神满是同情。
跟他比起来,萧牧尘又丑又穷,他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萧牧尘恶狠狠瞪了他几眼,别开头去。
狗大户!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着吧,他以后帮着皇兄一定把这只肥羊的羊毛都给拔光喽。
两个人不再争吵,身后却又传来一阵喧哗。
“我们也为武安侯添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围观的百姓深受感染,双手捧着一些散碎的银两和铜钱也跟了上去。
越来越多的百姓,自发地加入了送亲的队伍。
安阳城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支队伍出现了。
彩舆都来到皇宫门前了,百姓们还在街道上缓慢地移动。
萧槿安穿着簇新的龙袍,满心欢喜地与云锦婳拜堂成亲。
贺喜的文武百官全程观礼,礼成之后,皇上赐宴翠微楼。
为的是不受打扰,在大喜的日子分分钟都陪在云锦婳的身边。
陆明轩早就对师兄明里暗里占他便宜,习以为常了。
贺礼皇上收了,文武百官由他在自家酒楼招待。
皇上没意见,他巴不得落个清闲自在,而且这行为跟貔貅没什么两样,都是只进不出,稳赚不赔的买卖。
大臣们也没意见,宫里的御宴比不上翠微楼的酒席更有牌面,而且,皇上不在,他们也不受拘束啊!
陆明轩,他也没意见。
大河流水小河满,这道理他比谁都懂。
他出了巨资鼎力相助,南陵在师兄的治理下,吞并了东昭,狠狠打击了漠北,与西滨成为友邦。
国富民强,社会安定了,陆家的生意跟着蒸蒸日上。
细细算下来,他贴补给师兄的那些钱财不但没有让陆家伤筋断骨,反而还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翠微楼笑语喧哗,人声鼎沸,这喜宴真是别具一格。
不过,他们喜欢。
更喜欢的是萧槿安。
洞房里红烛高照,流光溢彩。
他朝思暮想的小姑娘穿着大红的嫁衣,蒙着大红的盖头,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萧槿安拿起了玉如意,轻轻挑起了盖头,露出一张倾城绝色的俏脸来。
“锦婳,我们饮了合卺酒,就是夫妻了。”萧槿安未饮先醉,神色迷离。
“好,我们一醉方休。”云锦婳豪气冲天。
萧槿安:“……”
醉了好醉了好,自己从了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