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liqx酒吧里的mryon、十夜西街酒吧的凯兰、蓝调庄园的darian、还有同校的芬尼兰克和……”

当这些熟悉的名字一一被念出来时，江琴川脸上浮现出如坠冰窟般的绝望和不可置信，不敢让贺昭薇再继续说下去。

“薇薇！你恐怕是搞错了吧！这些人我都不认识……”

“再说了，在国外时我只跟同校师兄师姐有过接触，其他人我都不认识……””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江琴川声线颤抖，失去了往日的张扬与傲慢，只见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故作镇定的模样。

而她这一可疑的举动也引起了沈泽云想怀疑，在心底暗自埋下种子。

被打断的贺昭薇似乎也不恼，而她将江琴川此刻暴露的慌乱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而一旁坐着的沈泽云面上浮现出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耐，与沈泽云相处这么多年这点儿微表情还是能够看明白的，贺昭薇知道，这是对江琴川产生怀疑的神色。

正打算开口反驳的贺昭薇却被江琴川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她将一旁站着的陈助理给拎了出来。

“薇薇，我知道你肯定对我有很多误会，你今天来不是为了把离职申请给批准了吗？陈助理！怎么还不把薇薇的离职申请拿过来，耽误了沈总这么长的时间。”

“是吧！陈助理！”

猛然听到自己名字的陈助理回过神来，方才见几人都并未搭理他，他便意识神游太空去了。

“啊……哦，对，沈总，这是贺昭薇的离职申请，您过目。”

手忙脚乱地将手上的文件给递了过去。

见终于说到了正事上，贺昭薇忍下了脾气，本打算继续拆穿江琴川的，没想到她竟聪明地提及此事。

也担心沈泽云恼怒一气之下不签她的离职申请，贺昭薇便没再说话了。

见话题一转，沈泽云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被那固执的自尊心所压制，若是贺昭薇所言是真，他这么多年来坚持的一切都成为了笑话。

但若是假的……

沈泽云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有些僵硬地响起：

“好，拿过来我看看吧……”

接过离职申请，平日里一目十行的沈泽云此刻仅仅是几段文字他都难以读完，脑海之中被方才的事情以及贺昭薇的离职申请占据内心。

只见沈泽云面上神情不虞，“这里面当时谈的薪资条件稍有改动，沈氏也不是言而不信的企业，陈助理，拿去改掉。”

而瞧见签名处落下了贺昭薇的大名，竟如此低的工资她也能容忍，看来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沈氏了……

想着这里，沈泽云捏着离职申请的手紧了几分，纸张上面因为他的用力泛起一丝褶皱。

而陈助理茫然接过协议，对于二人口头上约定的具体情况他一概不知，露出茫然的神情来。

“嗯……沈总，您和贺小姐具体如何商议的，这我不太清楚。”